“没事儿。”肖谔
点儿不含蓄，“
不嫌弃。”
文祺觉得椅子硬，起身换到床上，不接碗，要肖谔喂：“那你以后教写字？”
“让陆然教吧。”肖谔捏着勺把儿，舀口吹
吹，诚实道，“
字能丑哭你。”
文祺舔下唇，忍着笑：“那不学，这样别人看到咱俩字，就知道这俩铁定是家子。”
碗粥，人勺喝完，身上暖暖。肖谔拉上窗帘，屋里暗下来，昏黄光线勉强能让他看清文祺脸，气色红润不少，但好像瘦些。肖谔低着头，握住文祺手腕，拇指指腹在白净皮肤上来回揉搓，翡翠珠子幽幽散着温融光泽：“文祺……”
肖谔灌满耳朵文祺温声细语，空虚过度内心瞬间慰足，又被“小肖哥哥”四个字刺胸口热，血液通电似翻涌。同时，他又生出股子胆怯，文祺会这
叫自己，很大可能是记起过去事，想到这里，慌乱、焦虑、愧疚，诸多复杂情绪在身体里叫嚣撕扯，将刚燃起来兴奋全部压回去。
但文祺总有能让他变得更无措本事。
柔软双唇带着力道撞上来，肖谔随着惯性向后仰，反应极快用左手撑住两人险些倾倒身子。他被这个吻弄迷，喘息间隙才发现文祺双手支在自己身侧，冰凉凉地面，皮肤冻红彤彤，于是右手环上他腰，将人往怀里带，夺回主动权，贪婪尝味，放肆享受。
直到文祺“唔唔”朝后躲，错开脸趴在他肩头大口呼吸，肖谔不情不愿放过他，却搂更紧，细瘦身板快弯折。文祺拳捶在他后背，被吻浑身软绵绵，手上也没什劲儿，捶会儿不动换，挂在他肩上轻声呢喃：“肖谔，很想你。”
声音里有委屈，有埋怨，最重种是思念，肖谔何尝不是，坐直用力把人裹起来，脸贴着脸，点点捂暖。
开口，后半句却始终徘徊在嘴边，想说“对不起”，为过去发生切，可这三个字实在无足轻重。肖谔陷入沉默，唇齿无意识开合数次，最后次终于鼓
又说半天悄悄话，肖谔拉着人回院，先去正房给肖老爷子敬茶。推开屋门，“红子”清脆叫声，文祺小心捧过去茶杯，老爷子接过来轻抿口，冲他点头：“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文祺笑道：“都很健康。”
老爷子放下杯子，端起烟杆儿抽两口，青烟弥散，他抬眼对肖谔正色道：“趁着过年，抓紧时间去趟文家，有些事，既然要面对，那就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去争取，去承担。”
肖谔给爷爷烟斗里换好新烟叶，轻“嗯”声：“知道。”
两个多月没回四合院，文祺趴在卧室窗前书桌上，顺两把雪貂毛，望会儿院落里红梅树。翻开手边硬皮本，看见那朵樱花移位，文祺知道肖谔已经发现自己偷偷在本上写字，等人从厨房端碗南瓜粥走进来，他问：“字是不是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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