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给洗漱完陆小昭削个苹果递过去:“闹呢,只是个送镖,肖老板可别说笑。”
肖谔斜睨他眼,还想调侃,硬是被陆然塞瓣橘子,酸他直耸肩。
下车,十几度气温,冲锋衣肯定是穿不。往出走人乌央片,肖谔干脆在站台上换衣服,往黑背心外面套件“猿人头”卫衣,跟着人流尾巴检票出站。
群接站人围堵在出口处,肖谔用余光就能认出老宋,油光满面大金牙,典型,bao发户,也是因为早些年屯些矿石料子,这几年市场吃香,升值太猛,光是倒手保山南红就赚出来两套别墅钱。
四年前老宋上京去过茶楼听戏,那时肖谔十八岁,已经接手茶楼生意。俩人能搭上话,是因为肖谔手上戴那串木那翡翠珠,饶是做快十年珠宝生意老宋,也是头次见到如此品级料子,再瞥眼佩戴这串珠子人,脸上带着戾气,眉间凛冽,整个人却又颓靡,身上那点活气完全是靠堂内茶香与玉石灵性衬托,才算有几分正常人神色。
肖谔走回卧铺时,火车已经驶离市区,开往下站“新乡”。
前方无论抵达何处,对于从未离开过茶楼和四合院陆小昭来说,都是更神秘、更广阔远方,每个人对“远方”都有向往,他也样。
车行三站,实在挤不出睡意,陆小昭跳下床,盘腿坐在餐桌前,认真盯着窗外不断变换景色,往嘴里塞着各种零食。
陆然与陆小昭面对面坐着,转头冲肖谔指指刚买回来盒饭,问:“吃吗?”
肖谔摆摆手,拉紧自己冲锋衣,弯下腰,后背靠着床板,铆钉靴踩上对铺床沿,抱起双臂闭上眼睛。
提出想买下那串珠子,肖谔自然是不卖,瞅见老宋胸前挂着那块南红观音,把人带到暗室,用块“荔枝冻”弥勒佛勾走他心,至此年年北上都得去茶楼扒回两件宝贝,来往也就熟。
接到人,老宋习惯性就往肖谔手腕上瞟,多年职业病,见到好东西就走不动道。
因是托人办事,受人照顾,可对方又不缺钱,肖谔从兜里拿出个方盒:“行,
陆小昭记得他入睡前肖谔就是这个姿势,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肖谔仍是低着脑袋,双目紧闭。
陆小昭瞧眼他哥,陆然正在阅读手机新闻。他坐起来伸个懒腰,悄悄摸索下床,想要迈过肖谔腿去卫生间洗漱。肖谔似有所觉,让开道儿,陆小昭疑惑问:“肖爷,你没睡着啊?”
肖谔晃晃脑袋,眯起眼睛拿出手机,“六盘水”已经过,马上进入云南市内,大概还有个半小时到站“昆明”。老宋刚忙完上单交易,正从南坝村往火车站赶,屏幕上蹦出条新信息,“四十分钟内到,出口处见”。
不知为何,到云南地界,肖谔左眼皮跳厉害。陆然笑他:“可不,咱们走是条‘发财路’,且跳呢。”
“石头在你手上。”肖谔反驳,“要跳也应该是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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