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还是说好,在她说goodbye后,抬起手轻轻摆摆。
回云顶已经有些晚,还没出电梯便听到钢琴声音。
程澍出电梯时,看见章珣正坐在琴前头,因为太投入,似乎没发现他到来,他便踱步过去,在章珣身边坐下。
曲子很长,很久才结束,结束后章珣手收回在腿上搁置着,却没做声,也没动弹。
原来在云顶也是这样,俩人坐在张凳子上,个面对钢琴,个背对钢琴,章珣弹累,程澍就抱他会儿。
临海机场
vip候机厅
梅可被程澍抱在怀里,她有些贪心嗅嗅他身上辛夷香,“好奇怪啊,像小时候爸送出国念书感觉。”
“嗯。”
“程澍,”梅可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心跳,“听弗瑞斯话,省他成天叨叨着没脸去见南黎。”
从虹山出来,章珣拒绝陆湘芸要送他提议。
从虹山到云顶公交车,路上要停十五站,他坐在下车门附近靠窗位置,路上都还在回忆陆湘芸话,和那片平静湖面。
比起到底要不要告诉程澍,现在让章珣更难以想象是,程澍能不能承受这样个既定事实,那是他执念,是这多年他被囚在牢笼中迟迟不肯挣脱枷锁缘由,而现在就要告诉他他所苦苦支撑,不肯为之低头切,早在刚发生那年就都变成泡影,这太残忍。
胸口闷厉害,他拉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喇叭里到站播报反反复复,这路过太久,到云顶时候,章珣险些忘下车。
李姨见他来,拿拖鞋放到他脚边,“梅小姐今天去香港,先生去送,不让做晚餐,也没说几点回来。”
但今天,也许是各怀心事,这坐着,坐足有刻钟。
“程澍,”章珣迟疑开口,“有件事,想跟你说。”
“明天再说吧,”程澍突兀回绝,“累,陪泡个澡。”
“好。”
“让章珣回临海过吧,他挣那点钱,养你还是困难点。”
“好。”
而后梅可下决心似,从他怀里退出来,“那可就当逃兵啊,剩下事,你去解决。”
程澍很慢点点头,看着她转身朝前走,又看着她停下来,听她说,“还给你准备个礼物,明天你就知道。”
“梅可真走。”
章珣话不是疑问,李姨小心看他脸色,才道,“章先生给程先生打个电话吧,他知道你来会尽快回来。”
“没事,不用,歇着吧,李姨。”章珣换好鞋,径直走向程澍买给他那架钢琴,弹琴时候章珣会想起齐欢和章信。
这些年章珣直以为,他们走时候什也没给他和章珒留,此刻他又突然发觉,他们留还挺多,比如越长大越董事章珒,以及他偶尔能够拿来舒缓心情‘手艺’,这手艺如果不是小时候被逼着学下来,现在他当真是无是处。
是啊,至少还有怀念,可程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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