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个位置？”司机又问。
“南海星程。”
梅可在楼下接到章珣，上去后将他带进
程澍
办公室，程澍是之后进来，关门看见他背影，叫声，“章珣。”
章珣带着笑回身，“惊喜吗，
改航班。”
程澍朝他走去
“他没告诉你啊，”程天旭诧异道，“那年你跑去卡萨，给他
个选择，留下来答应他迁走南黎墓，他若是执意要走，不仅墓没得迁，往后你跟就是个三十多岁无所有废物。”
“你真以为自己很重要吗？他有病，他身上偏执让他以为他非你不可罢。”
“时间确实过得挺快，他马上要完成答应项目，以后南海星程是他，南黎骨灰也会还给他，但这里头，没你，明白吗？这次还是跟当年同样选择，你猜猜，他是要你，还是要他母亲骨灰？”
“章珣，他是天才，他是最得意作品，你就真那
想让他为你抛下他十几年努力，把他变回什都不是疯子再拴在身边？”
……
过得苦吗？”
章珣想，他应该是想问，没程澍支撑，日子好不好过，于是回话，“日子怎都是过，弟弟很懂事，没让操心。”
程天旭沉默阵，视线落在他手腕上，“表不错。”
章珣下意识握住戴着表手腕，又听他说，“这趟来临海呆阵子，程澍也没说把你带过来让见见，今儿个是唐突。”
“程老先生，您别这说。”
烈日当头，晃章珣根本睁不开眼，他后知后觉明白，程天旭话，不是给程澍选择题，而是给他。像这样给人出题习惯，也许是他们父子唯相似地方，而章珣只需要明白，章珣是男人，进不程家门，章珣是普通人，他不能把个天才拉下神坛，章珣也是罪人，他爱上个本就不自由人。
可他舍不得，章珣悲戚想，章珣也是个贪得无厌人。他觉得难过，不是因为程天旭刚刚警告他识相点，而是他从程天旭话里证实，程澍这多年，带着艾斯伯格综合征和他身上所有共病生活在什样环境之中，压迫，控制，原来他只是‘作品’，不是‘儿子’。
难怪他那恨，难怪
“诶小兄弟，走吗？”
出租车停在面前，章珣拉开车门坐上去。
“性子真好啊，”程天旭叹道，“可惜，你要是个姑娘，进程家门，多简单。”
章珣握着手腕手又紧紧，时没吭声。
程天旭仓促咳嗽几声，平息下来后，接着说，“过段时间延禾那个项目正式运营，程澍该忙起来，嘶，你说那孩子，为挪走南黎骨灰，放弃多少东西？继承权他不要，你他不要，命他也不要，你都知道吗？”
章珣听到这里，抬眼直视他，“知道……什？”
章珣从医院出来，手机上有无数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他点开，却什都看不清，只有程天旭话还在耳边来回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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