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倒没有很诧异，他几分钟前就看到章珣
，彼时温和
笑笑，“好久不见，章先生。”
章珣十二点下班，他换好衣服后才上楼，肖凡在1825，开门时候说句，“您终于下班。”
“别您啊您，原来你这样称呼
就觉得不习惯。”章珣说完才进去，到窗边椅子边坐下，肖凡递来
瓶水，坐在他对面，“也是，本来也不在程总身边几年。”
“你辞职？”章珣讶异。
“是被辞退，”肖凡说完，问，“章先生什
时候回国？”
徐洁颔首，笑道，“打搅您。”
等来电梯，章珣跟在徐洁身后进去，徐洁才搡他下，“可以啊你。”
“很久没碰钢琴，”章珣说，“真。”
“有些东西是肌肉记忆，脑子忘，身体还记得。”
电梯直下到楼，章珣很久没从她这句话里脱离出来，有些恍惚回到前台，周思让不知花多大力气才没说脏话。
“那台琴需要维修呀，半个月前就跟工程部提交维修申请，没动静？”
徐洁摇头，“已经维修过，现在是小孩闹着说音不准问题，亟待解决，你辛苦下。”
说着话便到1218门外，徐洁敲门，很快客人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赶紧进来看看，”女人大约是被孩子闹得有些烦，领着他们进去，到钢琴边，“你们也是六星酒店，们既然订这个房，那里头东西就不能只是摆设，们孩子说这有好几个音都不对，怎搞你们……”
“女士，您稍安勿躁，”章珣到小孩旁边，“小朋友，去那边坐会儿好不好，叔叔帮你调整下。”
“个月就回来，发生些事情，不得不回。”
肖凡瞧着他，“您跟程总也分开？”
章珣点点头，那瓶水在他手里，被握着升温度，他转而问，“程先生为什辞退你？”
“哦不是程总，是老程董，”肖凡说，“程总接
“楼上出什事？你们俩不会偷摸打牙祭去吧？”
章珣干笑声，“没有，去修琴。”
“1218啊？”
章珣点头，正要说什，个人将身份证朝他递过来，“您好，两间房。”
章珣抬头接过身份证，随后便愣住，“肖凡？”
小孩噙着泪水点头，从凳子上下来，到他妈妈身边。
章珣这才开始调音，调音曲子是他随便弹，修正过后章珣才拿起那小孩放在琴上谱子，随后问小孩，“你在学莫扎特？”
小孩眨眼，点头，听他说，“弹段，你听听看音准不准。”
小孩再点头。
章珣简单便弹段，但也许是年龄不同，心性不同，手指跨度和力道也不同，章珣弹出来不像小孩弹得那脆生，小孩妈妈似乎也发觉这点，在小孩连声说没问题后，对章珣和徐洁态度也好很多，所以送他们出去时才说，“抱歉，刚刚是有些烦躁，你们酒店工作人员确实是六星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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