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怎记得二年级事情,太久远。”陆辰风低沉嗓音很有磁性,“奈何小时候喜欢写日记,净瞎贫,爸还都直留着。”
提及父亲,陆辰风用手背碰碰穿在身上陆父送衬衫,转头去看林潮生时,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变出个巴掌大小牛皮纸盒,轻放在自己面前。
陆辰风挑眉:“该不会是礼物吧?”
林潮生:“点心意,别嫌弃就好。”
贵重,自己不会收,够不上档次,林潮生不会送,陆辰风笃信他们之间有这样默契,因此更加好奇这个礼物究竟是什。
陆辰风侧身让开门口,朝屋内歪下头:“喝点什?”
“白水就好。”刚回答完,林潮生顿觉哪里不对劲,明明陆辰风是客。他浅笑声,“咱俩身份是不是弄反?”
陆辰风摁下烧水壶开关,将温水加热:“你为寿星忙晚上,休息会儿吧。”
“那哪儿算忙啊。”林潮生见阳台门开着,会意地坐到屋外藤圈椅里,“根本没觉得累。”
接过陆辰风端来水杯,林潮生用它捂暖掌心,坐姿笔直端正。倒不是刻意,从小养成习惯,陆辰风余光中是林潮生板正肩背,对方举动都体现出良好家教。
”
夜幕降临,陆辰风回到自己房间,推门迈去露台,坐下身时取出兜里那根橙子味儿棒棒糖,剥开包装含进嘴里。
愣神整颗糖时间,陆辰风叼着塑料棍,权当过烟瘾。低头打开手机,找到林潮生名字,对方头像是只展翅飞翔海鸥,未启用朋友圈。
屏幕亮起又熄暗,指尖轻点数次,身后响起敲门声将陆辰风游离神思拉扯回来。他把手机放上矮桌,扔掉塑料棍,从阳台到玄关不过几步路距离,他却感觉走很久。
每步心率都不相同。活三十二年,参加过展会数不胜数,遇见人形形色色,面临场合严峻残酷,陆辰风从没如此兵荒马乱过,这还是他头次尝到焦灼滋味。
盒盖都已
林潮生饮下口水,抿润嘴唇:“陆先生有什心愿吗?听说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
陆辰风摇摇头:“小学二年级生日愿望都没实现呢,没心思再想新。”
温文尔雅人旦开起玩笑,不符外表违和感会显得更加幽默,害得林潮生忍俊不禁:“能问问你许是什吗?”
陆辰风淡定地说:“成为北京市首富。”
林潮生决定不再矜持,敞开大笑两声,捂着肚子道:“你没骗吧,真?”
右手握住门把,当陆辰风开始担忧门外人不是林潮生时,他忽然彻底明晰自己心意。
他对林潮生感情恐怕比自己察觉到还要深。
尤其是在拉开门、长久忐忑呼吸因见到林潮生而平稳落匀这瞬间,陆辰风才终于清楚,生日夜晚,他渴望林潮生陪伴。
面色如常,不改往日沉稳,陆辰风问:“没休息吗?”
“还早。”林潮生应道,“打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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