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突然自嘲地笑,“当初夸下海口说什都能给你,你跟年多,现在觉得什都没给过你似。”
“头次有这样感觉……是因为你比以前那些人都倔强,咬着牙留在身边吗,还是自己都没感觉到,就这走到今天。”
“可觉得自己黔驴技穷,好像再拿不出能给你东西。以前不这样,没有做不到事儿。”
“想哄你,你说你不疼,想抱你,你说你不累,想听你抱怨两句,你都说没关系。”
“夏息啊。”
“早日康复。”
他微微颔首,摆摆手里卷着纸筒,说话间脸已迎向夜色,头发被风雪吹起:“下次再来吃饭。”
写给宫隽夜看,「楚先生点儿都不凶。」
“是是是,你说得对。”他洗过手,用拇指抹掉沾湿鼻尖雪花,刚才关门时飞进来,“他人特别好,就是有点儿躁。”
「那叫朋克。」
总没问题吧。”
学长,问题很大啊。
那也狠不下心打击男朋友从厅堂走向厨房积极性,只在心里庆幸他好歹不是女孩子,夏皆要是知道娶这个败家老婆,定会打断狗腿。
“打蛋液时候可以稍微加点点水,这样吃起来比较嫩。”
“酱油,对,不过这个是老抽不是生抽……”
身后是他叹息,像抽口烟后散出来雾。
背对着他拧上水龙头,直立着没有动,等到他松开,面若无事回客厅。
们又坐下来聊到晚上八点多,他们才提出要走,外面雪停,空气清冷湿润,抬头能看见疏疏朗朗几颗星星,和宫隽夜把两人送到大门口,想
“你俩别在那儿递情书,”司峻招呼道,“过来吃饭。”
饭桌上都是他们俩说话,偶尔穿插着童佑茗两句,负责听;当司峻说到“宫隽夜有外号他没告诉你吧,叫‘八条’,因为阿姨临盆前十分钟还在打麻将,自摸糊个八条,特吉利”,刚想笑,他就夹筷子菜放进碗里,扭过头骂司峻“闭嘴死狗”。
而这顿饭也让他平静接受他可能辈子都做不好饭残酷现实,有些人没天赋,像学不会数学,这不奇怪。吃完饭去刷碗,他跟着靠后站,双手撑着流理台,把脸埋在肩膀上感叹,“同样是拿刀,这比杀人难多……”
甩甩手上泡沫,偏过头和他耳语:“来就行。”
他垂首在颈窝,眼眸中暧昧黑色像河样汇流,呼吸浸透薄薄衣服,带着近乎烫人热度,每句话都像钻进骨头里。“行吗。”
“炝锅炝是哪个炝?”
“宫先生……先把刀放下……”
菜下锅时候司峻实在憋不住,压低嗓门问:“你们家有防毒面具吗?”
最后还是童佑茗接手过来把菜炒好,装盘,汤还得再炖几分钟,楚清看看表,说要走。
宫隽夜替他叫车,司机在门外候着,他走到门口,对说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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