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之后,穿上棉衣去院子里把积雪都扫进放干水游泳池里,等它们融化就顺着排水管流走,不用人特地去清理。
做完打扫在庭院墙根下面发现几个猫脚印,肉垫踩过痕迹像白色梅花,拍张照片发给夏皆。
不会儿她给回,是张面无表情自拍,这家传式嘴角下垂常使坚信自己就是她亲生,但这张只拍她二分之张脸照片主角显然另有其人——是她身后系着围裙周靖阳,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镜头,手里提着家那把长得像乌贼怪样拖把(那是自己拿钳子拧),滴滴答答淌地水。
觉得真好。在宫隽夜看向时候也没去收起脸上笑。
他监督喝完医生开消炎药,又去另边平时拿来接待外人宅子那里取点文件,下午两点,门铃被人按响。
刚刚谢过他们关心,拜托班长黎兴帮跟寝管和社团那边解释,忽然听见宫隽夜在浴室里叫,“宝宝,今天下午司峻跟你学长过来,晚上留这儿吃饭。”
坐在楼通往二楼台阶上,略感惊讶地转过身看他,半晌赤着脚爬起来跑进浴室,跳上他面前洗漱台,像大街上那种呆头呆脑吉祥物样把本子举到他脸前:「来做客啊,那待会儿去买个菜?」
他眼睛盯着镜子,正往脸和颈子上喷保湿防冻喷雾,绺不听话头发垂到腮边,抬手想替他拨到耳后,凉丝丝水雾弄湿指尖,他却恩将仇报,欺负是个不会说话摆件,身体别在坐时分开双腿间,拇指和食指捏住脸颊,不动口便要动手,妄想重温昨晚糜烂情节。
男人年十二个月发情期强行打断心中温存,所以没打算跟他客气,但是离得近,得以从绝佳视角欣赏这坏家伙脸,他被灯光烘托成暖色调五官和让人很想咬上口喉结……
猛地甩甩头。
行过,凉凉记得你是早就回去。
贺凉:你才凉凉。
于灿:……
黎兴:也没回啊,住兄弟家。爹妈吵架当炮灰,做人没意思。
贺凉:毛概课也没意思。
怎说呢。
“不用。”
他抱着,看似坏笑却暗藏赧然,甚至还有点死要面子难为情。
“他们买带来……说要和童大夫学做饭。”
有点开心。
于灿:坐排还用手机聊天真是神他妈有意思。
:你们真有意思。
黎兴:……
贺凉:诈尸。
毅然加入男大学生日常无聊对话,不过没提自己病,只用“家里出点事”这种听就让明眼人不会再刨根问底托辞代过。他们不像李谦蓝和乔心馨样对家庭情况解得那透彻,本身也不是什说出来能够博取关注和同情话题,眼下又爆出这种年度大戏样猛料,实在没有八卦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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