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跟宫隽夜厮混时间久,忘记,bao力是他们老本行。这帮人显然精通恐吓到拿人标准步骤,从业多年技术娴熟,面对被害人尖叫和哭嚎没有丝手软;那女人或许只是不明白事情如何演变到动手地步,披头散发地被两个人狠狠钳制在椅子里,而中年男人由于意图反抗被“咔”、“咔”两声直接卸胳膊,年轻两位被排除在外,尤其是胆小女孩儿,吓得手脚都瘫软。
妈待在门外没敢进来:“这……这是干什?”
想个笨办法,翻出平常随身揣着记歌词便签纸和笔,个字个字艰难地写下来,试图向
中断思绪是宫隽夜捏着下巴手。
早就处于六神无主状态,全部反应都听从外界指示,脸被迫抬起,视线顺着他抿起嘴唇往上爬,从紧绷下颚到毫无感情色彩瞳孔。他缓缓地眨眼,这动作并无任何异样,可却分明从中嗅出股山雨欲来糟糕气息。
虽说认知不具有绝对客观参考价值,毕竟人在不同对象面前会展现出不同脸孔,但,至少是,从没见过他生气。哪怕是当着面对其他人生气。有跟各路人打交道度量,该市侩时市侩该烂漫时烂漫,喜怒不形于色,自认再修炼十年也到不这种段位——
而最可怕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理解“可怕”含意。
他眉梢眸瞩都在向宣布,在他放开之后发生事情,就不是能左右。
在这仿佛从生命中凭空消失分钟内,都是呆滞。
他双手,由指尖触碰到掌心托住脸,什都感觉不到,绝望灭顶而来,意识被洗劫空,用手去掐自己脖子也被他阻止,唯有徒劳地冲他摇头,滴浑圆泪水打在他手上。
他和都愣住。
被挟在他手臂间,终于放弃挣扎。
大概们两人都没在对方脸上见到过那种表情,从前以为受伤就该伴随着嘶吼和呻吟,原来有种崩溃是无声,所有关于痛楚诉说都被禁止,更不用提奢求感同身受。
事态有些失控。
他搡开洗手间门,大步走回聒噪人群中心,任在后面追着扬起黑色衣摆,从身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脸,不知道他想做什也无法开口询问,只见他扬手高过头顶,对走廊里每个听他命令人做个手势。
食指中指并拢,像枪那样朝包间关着门指。
“宝宝!”那边和周靖阳站在起夏皆本想叫住,就被近处声踹门巨响吓得靠在墙上。
“操!”
甚至不能让他知道那句说不出声话。
——还要唱歌啊。
假如说十分钟前还把这天看作人生中个无法抹去所以慨然接受污点,那这件事才算是真真切切让感受到,未来被摧毁。
没写完歌,塞满整个抽屉手稿,迄今为止所做切努力……
如果今后再也不能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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