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莽莽撞撞开得很大,而是条缝,那声音又细又轻,配合着熟悉脚步声——是他回来。
大概是在起时间长,
把书包摊平在膝盖上,夹在群表情木然路人里摇头晃脑,捏紧支笔往本子上记单词。
“真是不敢相信啊,哥们儿要出名……话说你这音乐节都上能不能出名啊……会有粉丝?看你还是给签个名……”
“你可醒醒吧。”
又跟他闲扯番才挂断电话,看看表,现在回去可以花三个小时把歌词修改完毕——如果顺利话。盘算着,老师留作业个字都还没动,小组活动发言稿也没写,不晓得能不能赶到明天早上交,十二月还有大学四级……
用笔记本盖住脸,遮挡起车厢上方刺目白色灯光,深吸口带着笔墨味空气。
下课后跑着去公交车站,路过马路边小摊打包份莲子粥,边打电话边放白糖,口气舀六勺。
“没那金刚钻揽不瓷器活,编曲这边儿只能找你,不然第首就得砸。”
那绵密糖粉是如何从浓稠汤汁上渗下去,没看清楚,天快黑。
“对,越快越好……长得很像会开玩笑人吗。采样最好找女歌手,爵士唱腻得有点自突破……Trap,Trap可以……什Trapqueen,好好好你是Divaofswag,你是编曲小天后,that’senough。”
在摊主慈祥眸瞩中把把零钱塞进黏糊糊铁盒里,咬着吸管去挤晚上六点地铁,在进站前把纸杯丢进垃圾桶,上车后找个被人蹭得发黑座位。
不想。
回到“第二个家”,换下棉衣,洗干净手和脸,去给老王和无双喂食、打扫猫砂,饮水不用更换,宫隽夜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给它们准备好新鲜,而他现在还没回来。喝完杯烧好热水,等身子暖和起来,就去楼上录音棚。
然而还是高估自己自制力。
花半个小时把初稿定下来,眼皮就开始有自动粘合倾向,可能是身体暖和过头,旦不活动就睡意凶猛。只好站起来在房间里乱走,先灌咖啡,再是撑住脑袋,实在抵挡不住,便给自己定个九点闹钟,决然滚倒在屋里录音室外小沙发上,睡过去。
入睡得极快,整个人意识断层许久,不知什时候,在精神上仍然保持睡眠、身体却有些许苏醒迹象时,恰好能对周围事物有定察觉,听见门被徐徐推开声音。
李谦蓝还在电话里装逼:“行,这事儿有谱。”
他那边也刚下课,要步行回大学城里他和乔馨心出租屋去,嘴里嗑着糖,嚼得乱七八糟地说:“两天内给你混下来,肉偿吗?”
“……”
明知道是无心玩笑话,并没有什奇怪暗示意味,也不该往龌龊方向去想,偏偏确有隐情还是被噎得翻个白眼,“两张入场券。”
“妥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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