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寝室,扯背包把自己东西股脑儿地往里扫,上网订张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火车票,快车话每天只有这趟,两个多小时,到家是晚上八点。
宫隽夜那边还是没人给回话。
说担心似乎有点小题大做,谁还没个打不通电话时候,夏皆有时候不接电话那是她脱不开身,服务行业尤其如此,自开店以来她每天都忙到深夜,饭都顾不上吃,开始还时有怨言,后来便逐渐配合她……但谁都没有宫隽夜这让不安。
因为他把完好隔绝在“另个世界”之外,让度忘记他这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遇险恶。
遇到事情他只会告诉“要走”和“几点回来”,却从不说“去干什”。他向来遵守诺言,又习惯有所保留,所以对于他如此决定理由,从不起疑心。可能潜意识里也认为凭力
克制着自己耐着性子等十分钟再打次,结果却不如想有所改变。
站起来,门廊里木地板被踩出串让人发麻闷响,晚些天阴,气温降下来,临海处咸湿凉风吹到身上也有些让人不适冷意,忍不住瑟缩下,胳膊上细细密密地竖着层汗毛。
——可能没有更好办法。
换句话说,等找到其他办法,耽误掉时间也弥补不,而现在最不愿做,就是什都不做。
扭头几步跨回屋里时候还又拨次电话,看着显示无人接听屏幕,拦住还未离开社长,说,麻烦您替转告下们社长,恐怕也得走。
大概是环境太过恬逸,让反应像出故障似延迟两秒,眨眨眼,低下头再看眼手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电话没人接。
好像是破天荒头回。
之前他给这个电话时候就说过,知道这个号码人不超过十个,对他来说都是心腹,而对来说至今还没有打不通过,有种风雨无阻安心。
甚至有次他接起来爽朗地跟说“宝宝你等会儿啊正这边砍人呢”……
所以失联这种事发生概率极低。
这个比大几届学长下巴正抱着笔记本坐在旅社公共区看视频,他动动手指按个暂停,扶起眼镜,“怎?”
“联系不上家里人,有点不放心。”
“说不定正在忙呢,过会儿再打呗?”
他见摇头,穿上搁在桌子下面拖鞋,追着上楼梯走几步,“别着急啊夏息……不会有什事儿,回去告诉们声啊!”
“啊。”
又心神恍惚盯着天边塌陷火烧云看会儿,个打挺坐起来,好像很冷静地拨周靖阳电话。
照样不通。
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毕竟比起任性妄为宫隽夜,周靖阳为人要靠谱千万倍,作为得力助手,工作要求他性格谨慎入微,说句胳膊肘往外拐话,正事方面对他期望值高过宫隽夜,如今却依然是落空。
那边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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