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会哄啊。”
他捏捏冻红耳朵,托着手看爬回去。
“会好,有呢。”
悄悄上楼,返回自己房间,听见夏皆在床上翻个身,问:“干啥去?”
“喝牛奶,打算睡觉。”
“情人节快乐,罗密欧。”
从稍高处俯下身去吻他,脖子有点酸,内心却充满反客为主自豪,抱住他腰,以防他不慎踩空,摔到楼栽种着夜来香和山茶小花园里去——鬼知道他是怎爬上来。无声谴责,奔三人,今后还是少从事这种危险活动。
可真喜欢他。
“十二点朱丽叶,”他亲鼻子,“回去吧……丈母娘是不是在家?”
“她睡着,”捧着他手呵气,搓热时候抬眼望望他,“别怕,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
待,而他最擅长给惊喜,想要直对他保持好奇。
他说,去楼露台。
现在是二月十四日十点五十分。抓着楼梯扶手走下去,脚心摩擦冰凉地板,有个房间门没有关。
逐渐锁定声响来源,那是种乍听上去毫无章法其实极富规律敲击声,浮光在窗帘背面堆砌出道颀长人影,几步跨到窗边。
“嗨。”
把那支玫瑰花藏在背后。
他如遭霹雳,轰然倒在肩上,“……开始慌。”
“她不是挺喜欢你。”
抚摸他后脑勺,像给大型犬类顺毛,“想远。到时候来应付。”
这话听起来帅,但绝不是敷衍,对此有心理准备,不管要承担怎样结果。然而人在即将面对个问题时候,会在分析过形势以后给自己个理想预期值,目前来说,不认为定是个坏结果。
退万步说,只是想给他个身份,把他当成家人,和夏皆相同地位,能不用这躲躲藏藏,夜半三更顶着风,在站不下两个人露台上幽会。
这不请自来幼稚鬼正紧贴在窗前,短窄露台平时只搁得下花盆,挤得让他膝盖都难以弯曲,他却笑得像个顽皮孩子,十分恶俗在玻璃上呵出团白茫茫雾气,用手指画个透明心形圈。
朵绛红色花插在他防风夹克胸前,被手护着。
“赶上。”他隔着玻璃说,“情人节快乐。”
踩着板凳爬上窗台,只手支撑身体,另只手轻而缓慢地转开窗闩,放入那些冬夜里冷冽寒风,他影子网住,让联想到些为人津津乐道爱情故事,桥段因为过分煽情使不屑顾,它们分明不适合,现在却没有点儿妨碍想起来,原则全无默许切曾被视为累赘触动。
将身体探出窗外,从他心口摘走那朵属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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