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桌前转身,通红着眼睛朝笑笑,回过头,把解散康乃馨支支摆放进花瓶里。
这是第次送
她站在几步之遥,头上发上都是干枯风尘,背包肩带倏地滑脱,耷拉到地上,和人样仓促而困惑,见不得她那样神情,可实在是走不动,仿佛是深藏数年委屈,使不出小性子,没来得及在大人怀里撒娇,这些琐屑滚雪球似越滚越大,让觉得举步维艰,两条腿晃荡不稳,扑通声跪在地上。
叫她声。
说妈,从不在你面前表达不代表没有触动,不懂感激,不记得是怎选择你,也不记得你是怎带走,这些年们不好过,可没有天不在庆幸和你在起。
你从来不说咱们家穷,因为你担心自卑,担心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讨厌男孩儿活得没骨气,畏首畏尾做人。什都能忍,只是每次看到你连多坐趟公交车都舍不得时候还是难受,下决心将来有天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不必为放弃自己想要,可那时候太小,也太笨,没有选择安分守己生活,连签个经纪公司都差点被人骗,因为怕你等得太久,又怕你等不。
想不到别,想买东西给你想哄你开心,猜你会喜欢这个,知道弥补不你青春,挣再多钱也没用,辈子都还不起……那就还辈子吧,你放心,不会离开你去找亲生父母,点儿也不想知道他们是谁,你才是妈妈……
”
说完就大包小包往家跑。
夏皆今天早归,听说是双休日另有安排,晚上要和栗子阿姨她们几个闺蜜去温泉山庄过夜,算作小小短途旅行,提前下班回来收拾衣物和洗漱用品。
听到开门,她从客厅里连蹦带跳跑来,像个准备去郊游小女孩样兴奋。
“回来啦!”
不知道是听到她压抑啜泣才掉下眼泪,还是她见哭才呜咽出声,跪在地上抱着她,像抱着株孱弱树。
她边哭边骂,依她性子是断不肯饮泣吞声,她活得太高傲,太好看,连哭都理直气壮,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被她从地上撦拽起来,讪讪地跑去洗手间冲脸,洗两三遍,又喝大口自来水,好像刚才,bao风骤雨没在面上经过。
走到门口时对她说,出去,你玩得开心。
——早点回家。
然而看见堆在茶几上礼盒,入眼就价格不菲包装袋,她脸色霎时变。
那种高兴神情定格在她脸上,凝固得无比急骤,原本欢快动作也慢下来,眼睛眨不眨盯着放下手里花束。
想过许多种她应有表情,此时却看不懂她是错愕抑或惊喜,这两种鲜明情绪都没能在她面孔上突显出来,取而代之是种更复杂、却在瞬间击中东西。
她问,这是……哪来?
说,是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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