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服个精虫上脑男人比拉住匹出栏斗牛还要艰险,他原地权衡下,考虑到这确实不是个适合任性时机,最终还是选择放下,收敛下情绪,平心静气地问道,“高考成绩下来啊。”
整整衣襟,“嗯,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报哪个学校好歹跟商量下。”他打开衣帽间门,挑拣着取身衣服给,“总之晚上给来个电话,不管有事儿没事儿,那个电话号码知道人不超过十个,不用担心有没有空。”
在他背后换好衣服,捡起落在地上浴袍,“不用送,老公。”
“行……嗯?”
说,喜欢你。
他停在矮层台阶上抬头看,什?
觉得特别离奇,明明更肉麻话都说过,更亲密事情也做过,可这句要是不能亲口说,或者假借纸笔、肢体语言等其他不够坦白方式,都让觉得有所缺憾。
像是想跟个人掏心掏肺,却悻悻发现掏不出什入眼东西,怨自己无能无力。
说喜欢你啊。
贫瘠怎能怪物质富有呢。”他笑,“Fuckthatshit.”
睁大眼,看半空中他张开手。
洋洋洒洒钞票被他抛散,不会儿就覆盖浴缸表面,洇湿纸币载浮载沉,染红瞳孔。
万恶之源。
“可以买下所有你错过失去今后生活,只要你答应。”
于是在他揪住之前冲下楼,头扑进六月末热烈阳光里。
想想这单薄几个字不够有说服力,近乡情怯似避开他眼,期期艾艾地补充,是……是好吃第口要先喂你那种,喜欢。
可恨个玩饶舌,业精于勤荒于搞对象。
对自己很失望,假装豪迈地推开这个害结巴罪魁祸首,然而他眯眯眼,就着颠倒身高差弯腰把抱起来,不顾时间和气氛阻拦,妄图白日宣*。
“刚刚怎没直接把你办。”他在耳朵上呵口气,“先喂吃点儿别吧宝宝。”
“不……”用尽毕生力气抓住楼梯打滑扶手,不屈不挠不肯就范,“下午要去学校领成绩单,而你要上班,now.”
“不论什时候,像你最穷困潦倒日子样无畏活。别爱钱,爱。”
“你想要,让来给。”
他把从降温水里抱出来,裹上松软浴袍。
想拉着走,可像个脚下扎根树桩子样,心里亦是盘根错节,死活理不顺这些年纠缠过往。
等不及咬牙跺脚下决心,手上使劲儿,拽着他在楼梯上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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