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去下洗手间。
真他妈尴尬死。
据说很多人午觉醒来都会这样,全身麻痹不听使唤,甚至还有种暧昧胶着感缠绕着四肢百骸,但是这切都没什要紧。
要紧是硬。
为不让宫隽夜发现这个难以启齿变化,故意侧着身子坐起来,扯下被子,然而脚还没挨住地面,就被他搂住腰拽得跌回去,大半个被子滑到床下,被手抓住个角。
虽说“抱着对方枕头深吸口气”这种行为有点羞耻,但……
还是不要。
悲从中来。
跟天花板面面相觑,顺着门缝流淌进来微风携裹着睡意,不会儿就把侵蚀得神志不清。
夏天啊。在睡着前想,真是个罪恶季节。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蝉鸣之外杂音。
面前走道从光里穿过,距离不算远,直通向对面二楼,这种设计用在个人住宅上是第次见,很别致。走到中央时候低头看看左下方泳池,水清而蓝,充斥着沁人心脾凉意。
低头几步走到廊下,多此举敲敲门。
这是他家。
曾对他生活世界有过毫无证据臆想,绝大部分根植于对这个人有限解,但是越接触越觉得他很可能并不像对外表现出来那样,于是又在更深好奇中把原先臆想全部推翻。
“看见。”
他从身后抱住感觉像某种捆绑,后背严丝合缝贴着他胸膛,上半身微倾,下巴厮磨着颤抖肩窝。动不敢动,此刻每次身体摩擦对来说都是煽情,是无耻
当置身梦境,自然是不肯对任何邪念埋单。
确实是被个梦惊醒。
从梦里脱离过程异常艰辛,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魇住,但是就梦内容而言,很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
就在四肢酥软企图翻动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上盖着被子,背后抵着个温热人体。他说,醒?
心里骂句干,捂着被子没动,答道,啊,嗯,不小心睡着。
现在正在他卧室里,内嵌式中央空调常年恒温27度,右手边有张白色大床,整片床单没有点儿褶痕,看上去蓬松柔软,视觉效果好极。
左手边是壁挂电视机,背景墙律是干练灰,家具也都以铁艺为主,没有样是多余——不像们家有很多摆设,相框、花瓶、从小店里淘来雕塑和工艺品。这儿干净得有些不近人情,没有想象中骄纵奢靡,生活气息寡淡,甚至让人觉得乏味。
路过没关门阳台和衣帽间,从房间另道门出去,条笔直走廊划开两侧书房和浴室,延伸向连通楼下木头楼梯。
又到楼下起居室、厨房和客厅看圈,似乎还有个地下室,但决定不去,就坐在沙发看看落地窗外生机勃勃花园。
屋子里静悄悄,个电话都没有,脚步声都被地毯吸走,回到楼上,躺到他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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