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那是什之后,猛地把自己从沙发里拔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坐在旁边人差点被掀到地上去,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林瑞安恍然大悟似踱过来,说,宫少,你这怎还受伤?你们别傻站着啊,搭把手送宫少去医院。
说着就伸手过来。
也不知道怎想,就见不得他碰宫隽夜,脑子热,劈手把他甩开。
林瑞安脸下子冷。
“们都特喜欢带新人,跟你说啊,现在外面骗子也多,就喜欢骗你们这些没出校门小孩儿……”
礼尚往来跟几位业界前辈聊半天,话题围绕着行业规则、还夹带私货爆料些八卦,有用没用东西听不少,气氛也渐渐融洽。这时候,林瑞安提着个装着碎冰和洋酒木桶放在桌上,喊大家来喝。
好歹在酒吧待过些时日,对酒桌上规矩也算不上陌生,端起杯敬那几位“师哥师姐”,当即觉得自己还挺像那回事儿。
几年前死都想不到自己能成歌手。
以唱歌为职业,踏进这个圈子,眼前片坦途,光芒万丈。
”
待他看清阴影里和宫隽夜,那声音陡然高八度,“握操!宫少!”
然后气氛就诡异降温下,连都感觉到,沙发上几个玉腿横陈姑娘时间如同惊弓之鸟,忙不迭地往两边让位置,“来来来这边坐。”
里面居然有两张在广告里见过面孔。
和宫隽夜坐在他们中间,桌上几瓶启开酒和果盘也被撤下去换新,有人把排气扇打开通风,有人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有人给宫隽夜递支烟,他嘴上说“谢谢”,但是没有接。
而他如同是在后脑勺藏张精心布置面具,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情摘下替换,忽然意识到这个屋子里全是他人,他就像早料到宫隽夜会出事,从开始就等待着下手时机,唯有从头到尾都是被骗那个,每步都踩在他处心积虑设下
那些度只存活于想象名声、地位、财富,好像下子变得触手可及,只要再努力点点,就能摆脱困境,开始不样人生。
这些年说是过得艰苦,其实直被好运所眷顾,不是吗?
——直到这刻,都还天真以为这个夜晚不会再发生意料之外。
在准备喝第二轮时候,宫隽夜按住胳膊。
他试图站起来,右手仍压在西装扣位置,定睛看,白衬衣内侧好像有圈深红液体呈辐射状慢慢扩大。
那男也不尴尬,直接收回手叼在自己嘴上,说,“您看这,Ryan也没提前跟们说您要来,点儿表示都没有……”
“别见外啊,就是个陪客。”他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只手自然搭在腿上,眼睛盯着自己翘起鞋尖,和颜悦色,“陪弟弟来谈工作。”
这几个人顿时转向。
“原来是新人啊。高中生?”
“别客气,有什不清楚姐姐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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