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何故,你教唱歌吧。
同志,你母亲真是位迷人女士。
说你太猥琐,何胖子,你是活到现在见过最猥琐人。
他同辩解,说他有喜欢人,是他早已经分手女朋友,他曾想给她写十首歌,因为这姑娘生日是十月十号,然而第九首还没写完,他俩这段曾击败过物质、距离和年少轻狂纯洁爱情就撑不下去,变成他闲置在酒吧角落里那堆寂寞乐器。
想明白但不该说破,个人有做梦权利,就像也不切实际幻想着有天能站在这个荒废舞台上,跟台下人、跟这个世界谈谈理想。
问何胖子,你还会唱歌吗?
他垂下眼睛看着那堆乐器,像眷恋着已经离去爱人,说,谁知道呢。
连他自己都不确信事情,还要什结果。
知道工作日打烊深夜,何胖子会独自坐在唯没有熄灭那盏灯下弹弹吉他,哼哼早就生疏调子,唱两首老歌,他唱得最好是摇滚和民谣。他唱歌时声线和平时说话是不样,有种被音符渲染出悲伤和柔情——本不想用柔情这类词来形容这个胖子,毕竟他因为迟到半小时扣过工资,但他真很不起,肯发自肺腑赞美他,就越发不能接受他选择放弃事实。
说你知道说唱,你知道西海岸匪帮和痞子,想当Rapper,因为还是个狗屁不通小孩,因为没钱,因为跟那些人不是个世界,所以就没有资格?
不信,偏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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