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声:“没答应,可不想被你弄死。”
“于是他就退步,问能不能等到他手术结束以后再告诉你。”
“还是没答应。”
“问他为什,”整条走廊只有贺铭灏打电话声音,听起来有点
好会儿才听到傅黎商声音:“在机场。”
贺铭灏应声,手机那头男人语气平静,并没有他预料中失控。
“怎回事?”
“也不太清楚,是医院给打电话。”贺铭灏踌躇下,还是开口,“估计跟他以前事情有关吧。”
他试探性地问:“他没有跟你说过什吗?”
重新看你们设计图。”
交代完事情贺铭灏便坐在椅子上出神,他回想起自己刚到医院那时,江郁可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身旁只有个护士,他忽然就觉得江郁可好可怜。
确实是很可怜,摊上这样父亲,碰上这样事,任何人听都会觉得非常唏嘘。
然而爱惨江郁可傅黎商好像更可怜。贺铭灏发散思维,心想连自己这种跟江郁可没什交情人都觉得不忍,傅黎商知道以后该会有多心疼。
他又叹气,贺铭灏已经数不清自己叹多少次气。单身二十几年贺少再次觉得情啊爱啊这种东西真好可怕,沾上就再也摆脱不。果然能温暖他只有他金钱,他事业。
凌晨机场只有寥寥几个人,罗展源坐在上司身侧,留意着傅黎商神情,莫名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有。”他发现男人直盯着机场某处看,但他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却只能看到空荡荡登机入口。
傅黎商突然说句模棱两可话:“想等等他。”
贺铭灏到底是局外人,有些话他也不能说。江郁可隐瞒这些事像是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下次那把水果刀会不会直接插入他心脏。
“……他进手术室之前告诉,”贺铭灏慢吞吞地说道,“让先不要告诉你。”
傅黎商是在将近晚上十二点时候给贺铭灏回电,彼时江郁可已经脱离危险期,被转入普通病房。
贺铭灏想想又不太放心,在江郁可脱离危险期以后把人转移到家私人医院。这家医院是傅家投资,从院长到医生都知根知底,这样大家都能放心点。
接到傅黎商电话时贺铭灏刚把人安置好,麻药药效过去以后江郁可便醒,不过只清醒会儿就又睡着。负责江郁可医生被院长强行从被窝里挖出来,贺铭灏没说江郁可身份,只说这是对傅总很重要人。
贺铭灏和医生站在病房外,后者说他能睡着是件很好事情,很多病人在手术以后都会疼得睡不着。况且江郁可腰侧伤口那深,要休息好长段时间才能出院。
“喂。”贺铭灏偏过头咳嗽声,疲倦地开口,“你先听讲,手术很顺利,度过危险期,现在人在你们家那个医院。如果你要回来就赶紧回来,他身边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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