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
定要告诉
，知道吗。”捧着水杯口口抿
人脸色尽管还苍白着，但总比昨夜要好上许多，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吃东西，胃难免会有些不适。秦楚显然还十分担心，在他喝
小半杯水后，便不再要求，而是轻揉两下他发丝，几乎是在哄着问道：“安泽，你想吃什
吗？”
顾安泽迷茫抬起头，小声开口：“……不是很饿。”
“……对不起。”
大概那些被斥责讥讽记忆还格外鲜明，他下意识跟句“对不起”，却见秦楚露出悲伤表情。但又好像只是幻觉样，下秒，
“漱漱口。”
像是哄孩子样，目光温柔而宠溺，丝毫没有生气样子。顾安泽莫名就心口热，乖乖拿着杯子漱起口来。他心里还有点不安，但面对这样温柔秦楚，又什话都说不出来。
秦楚冲干净水池，用洗洁精清洗遍后，才给他放温水。洗脸毛巾递到面前，顾安泽嚅喏着说声“谢谢”，顺从擦净脸。
秦楚站在他身旁，轻声叹口气。
“安泽，再也不会赶你走，也不会再欺负你……”他垂下眸，从背后搂住对方，贪恋把下巴靠在他脖间，轻嗅着对方身上气息，“别怕，以后，会对你好。”
人，唇张张，像是魔怔样呢喃起“对不起”来。
“……不是故意，对不起，对不起……”
大滴泪水从眸中滑下，他真是在责怪自己，嗓音都不禁哽咽起来。秦楚完全怔在那里，身体僵硬连动都不能动下。
“安泽……你别道歉。”
似乎过很久，他才找到自己声音。他深吸口气，又拿条干净毛巾，强忍着心中酸涩，仔细给顾安泽擦去脸上泪。
“辈子都会对你好。”
脊背被温暖所包裹，顾安泽还站在浴室水池前，愣愣出神。他不明白为什从昨夜开始，切都变，仿佛世界都倒转个模样。
秦楚不是……最讨厌他吗？
眸中流露出迷茫与恍惚，大脑也有些空白。秦楚知道抑郁症会导致思维迟缓，于是便牵着他手去客厅。彼此手紧贴在起，像是对漫步在河边情侣样。
阳光透过玻璃射/入屋内，暖洋洋格外舒服。他被拉着在沙发上坐下，秦楚则去给他倒杯温水，让他小口小口喝下，而自己则蹲在他面前。
为什……总是道歉。
因为他以前很可怕吗？
那泪水不断灼烧着他内心，秦楚深情而又悲伤看着面前人，点点擦去泪水。因为哭泣而红肿眼眸才刚刚消下去点，现在又红彤彤，像只兔子样。
顾安泽又愣愣睁开眼，动不动任他摆弄。
“身体还不舒服吗？”嗓音低哑而温和，秦楚轻柔在他唇边落下吻，随即毫不在意开始清理水池中呕吐物。顾安泽似乎有些窘迫，但秦楚又给他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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