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似乎还想再问，但看到她那双充满
寂寞和幽怨
眸子，心里忽然也觉得有种说不出酸楚。
他不忍再问，就悄悄地转过身，悄悄地走出去。可是他本来想问究竟是什
呢？
她又有什令人不能问、不忍问秘密和隐痛？楚留香认为她盼望是什？失望又是什？
她究竟是不是这件事主谋？这些问题有谁能答复？
楚留香悄悄地走，她在看着。外面灯光不知何时已熄灭。
楚留香笑笑，道：“也许
只不过是个傻子。”
她忽然也笑笑道：“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直到这时，她目中才真有笑意。但那也是种很缥缈，很难捉摸笑意，就连笑时候，她心里都有种说不出幽怨和辛酸。楚留香看着她，忽然也问句很奇怪话。
他忽问道：“你知不知道本来以为你
定会失望？”
沉默很久，她才慢慢地点点头，幽幽道：“知道，就连自己，都以为定会很失望。”
她看着楚留香身影慢慢地消失——然后她所能看到就只有片黑暗！
绝望黑暗。她目中忽然涌出串珍珠般泪珠。珠泪沾湿枕头。
楚留香道：“但现在你好像并不觉得失望。”
她想想，淡淡道：“那也许只因为从来都没有真那样地盼望过。”
楚留香道：“你盼望过什？”
她又笑笑，字字道：“什都没有，现在已经很满足。”
她真已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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