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与母女俩道别,背着包朝这边走来。沈宥清掐灭香烟,拍散空气中烟雾,从字到人,他对楚嘉禾除感激,还有佩服。
沈宥清正欲开口,却被楚嘉禾抢先步:“虽然这些话早就写在信里,但还是应该当面再说遍。”
沈宥清直直地看着他,楚嘉禾放软面色,放低音量道:“沈先生,还望你能包涵这段日子,唐突冒失打扰。”
人与人之间体面与尊重,楚嘉禾做到极致。沈宥清时无言,眼神中充满感动,后背在发热,不知是不是太阳晒,他认真地回句:“楚嘉禾,谢谢你。”
坐上车,发动引擎,后视镜里站着沈宥清家身影,楚嘉禾降下窗户朝他们挥手,时光确实能够改变很多东西,但终是敌不过事在人为。
沈宥清这句话魏司哲是有点接不住,因为他始终认为,真正朋友,不论岁月过去多久,都不存在“放弃”这种说法。
即使关系因波折命运无法继续维持,有过伤害和痛苦,但终究会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再次相遇。到那时,彼此也定都能放下当初固执,化解误会,释然地与过去和解,诚实地面对自己真心。
正巧这时沈宥清妻子进屋,邀请魏司哲和楚嘉禾留下来吃饭,这才没让魏司哲感到更多拘谨,赶忙起身答谢对方好意。
女孩拉着楚嘉禾手跑进来,不等沈宥清提醒,自觉叫人:“魏叔叔好。”
魏司哲微笑应声,便听女孩扭脸对楚嘉禾说:“嘉禾哥哥,妈妈做饭可好吃,你要多吃几碗哦。”
路上,魏司哲都在克制着情绪,尽量不让视线偏向楚嘉禾,以免无心开车。风挡外天空阳光万里,往后,四个人初心、野心、共同理想不再只能怀念,前途无尽宽阔。
擦着傍晚落日余晖回到家,刚关上门,楚嘉禾就被魏司哲牢牢地锁进怀里,力度之大,致使他不得不后仰脖颈,好减轻腰背处疼痛。哄着、安抚着、宠爱着,楚嘉禾摸摸魏司哲头发,鱼缸中大奔和超跑划着水朝向这边,客厅中飘散着清淡松香。
魏司哲在楚嘉禾耳边说:“你做到们都做不到事。”
“人和人关系很复杂,有时用道理讲不清楚,用理智分辨不出对错。”楚嘉禾道,“越是重视朋友,越难主动迈出和解步。
魏司哲:……这辈分差得有点多。
满桌佳肴,由于魏司哲要开车,便以茶代酒敬过沈宥清妻子。楚嘉禾向她请教“珍珠丸子”做法,农家菜味道鲜香可口,魏司哲本以为有家人在场,这顿饭会吃得比较规矩,结果桌人有说有笑,十分尽兴地清空碗盘。
临行前,魏司哲陪沈宥清在院子中抽根烟。朋友之间,许多心里话不必详尽吐露,有埋在酒里,有藏在烟里,有会交给时间来证明。
魏司哲说:“等你打点好家里,们三个就来接你。”
沈宥清低着脑袋,抱着胳膊踢开脚边石子,迟滞却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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