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哲不以为意地说:“
眼皮愈发沉重,楚嘉禾渐渐有些撑不住,时不时挺直背脊舒展肩臂,告诫自己千万别打瞌睡。
“小楚,趴这儿来。”
诧异地抬起头,楚嘉禾先撞上是魏司哲打量目光,这人拿臂肘拄着床沿,正悠闲地磕着瓜子。而后望眼魏桥,楚嘉禾垂眸凝视那只拍着被单、布满老人斑手,再次听到长辈声音:“趴这儿来,困就睡。”
纠结片刻,楚嘉禾实在扛不住炽热阳光和魏司哲直白眼神,双臂交叠放上床铺,他朝魏桥笑笑,歪头继续看电视。思绪是什时候断线,不记得,楚嘉禾久违地体会到种强烈心安,他只在从小将他拉扯大奶奶身旁有过这样感觉,因此睡得异常安稳。
完全清醒时,楚嘉禾几乎吓出身冷汗,慌忙掏出怀表查看时间,还好,还没到饭点,没有耽误工作。对面座椅空,不见魏司哲,楚嘉禾正要问,魏桥会意道:“刚走没多久。”
确保万,魏司哲还是建议楚嘉禾再去方医生那里看下手伤。
能够顺畅活动,只是暂时无法拎重物,不肿不充血,痛感正在缓解,楚嘉禾安抚道:“不用,过两天就能痊愈。”
盯着楚嘉禾处理完左手腕上伤,魏司哲没多停留,拿着今天收获到冬美人下楼,返回层房间,魏桥已经睡醒。
他正靠着床头翻阅班玥《春茶手记》,指尖缓慢抚过爱人写下文字,眉眼弧度始终是柔和。
魏司哲挪动椅子坐下来,压压魏桥被子:“又想妈?”
张开嘴唇继而闭合,没两秒,楚嘉禾忽然又有问题,魏桥抱着茶杯,吹开水面茶叶:“司哲说,周日再过来。”
“什时候离开”、“什时候再来养老院”,怎想要询问事情,魏老先生全都知道呢?楚嘉禾耳朵发烫地坐正身体,拍拍脸,取出餐盒用开水烫遍,他该去帮魏桥打饭。
晚上八点半,员工们集中在食堂用餐,楚嘉禾接到魏司哲电话,接听后起身远离同事,走向玻璃墙:“魏先生。”
魏司哲语声带笑:“睡醒?”
外面院落静谧,月色正好。楚嘉禾叹口气道:“你应该叫醒,这是在纵容犯错误,工作时间睡大觉,要是被院长发现,会扣工资。”
“每时每刻。”摘掉老花镜合上笔记本,接过楚嘉禾新泡好白茶,魏桥说,“最近啊,这脑袋里全是她。”
楚嘉禾见父子俩是要长谈,便准备退出房间,魏桥抬手拦住他,扭脸使唤魏司哲:“儿子,再搬把椅子来,你和小楚人坐边儿。”
魏司哲顺话照做,问:“魏老师这是要给们上课吗?”
“阳光不错。”窗外蓝天白云,明晃晃光线大面积铺洒房间,盖着床铺,魏桥身上暖融融,“你们陪晒会儿太阳。”
后背才晒几分钟,楚嘉禾就被热度酿出困意,他努力强撑意识,揉眼缓和酸涩眼眶,守着魏桥起看谍战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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