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摇头:“不冲。”
魏桥加重语气:“冲!”
楚嘉禾赶忙改口,弱下音量:“嗯……冲。”
很久没有这惬意过。
抵达目地,魏司哲迈下车,没先急着进院,侧倚车门耐心地观望阵。视线穿过垂落柳枝,站在他位置刚好能瞧见主楼前那张长椅,楚嘉禾亦如往常陪着魏桥晒太阳,偶尔起身为他按摩肩膀。
低眉解锁手机,魏司哲点开魏桥微信:爸,到。
再抬头时,视野里两个人凑近些,魏桥把手机拿给楚嘉禾看,楚嘉禾难掩开心地站起来,望见立在停车场魏司哲,隔着树荫与花香,微笑着冲他招招手。
普普通通晴朗天,和暖春风卷过柳叶,阳光铺得到处都是。满目金灿灿明亮中,楚嘉禾笑容天真烂漫,魏司哲终于在三十四岁这年,初次体会心动滋味。
生平头次听见魏司哲袒护别人,何沅被他噎住,憋得脸颊通红,迟滞地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错。”
都以为魏司哲清心寡欲能打辈子光棍,岂料如今竟主动认栽,这名护理员究竟是何方神圣?何沅赶忙将自己多嘴这页翻篇儿,以免惹得魏司哲不高兴。
“这个送礼啊,是门学问。”深思熟虑几秒,何沅道,“重点关注下对方缺什吧,送件实用东西总不会错。”
魏司哲说:“平常接触都在养老院,这哪儿看得出来?”
右手握拳捶下魏司哲心口,何沅叹道:“司哲啊,这追人嘛,你得用心。”
这份感情着实来得晚些,可他并不遗憾,也无怨言,此时感受到全然是知足。心情平静,岁月安逸,魏司哲认为,切都是最理想安排。
踏入院中,待魏司哲走近,魏桥翕动鼻翼,敛起眉毛:“你擦香水?”
魏司哲问:“怎?味道不好闻?”
“你说你来养老院看喷这香干吗?又不是见对象。”魏桥斜睨他眼,指着不远处丛郁金香,“你比那些花香味儿都冲鼻子。”
魏司哲偏头问楚嘉禾:“冲吗?”
尽管魏司哲不在决策层,但在何沅组里、投资部、乃至整个盛荣,魏司哲对每个项目提出意见和方案至关重要,他观点基本都存在可行性,且风险较小。手握这张王牌,何沅吃得饱睡得香,每周三下午准许魏司哲休息半天,既显得他通情达理,又起到讨好对方作用。
魏司哲倒也没客气,所谓“追人要用心”,首先你得肯花时间。
周三中午下班回到家,魏司哲洗澡换衣,银灰色衬衫配黑西裤,优越身形被柔软布料包裹,流畅肩背线条览无余。
打理完头发,喷点香水,拿上洗干净饭盒、便当包,魏司哲启动保时捷驶离御华小区,朝向城郊慧安养老院。
魏司哲开车时不怎爱听音乐和广播,总觉得吵。但此刻,手机蓝牙连接成功,从app中选取张古典乐专辑,小提琴舒缓优美弦音溢满车内,他心情越来越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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