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
陈山晚
手，唰地
下就离陈山晚更近，近到鼻尖都要贴在陈山晚鼻尖上：“@#￥！？”
然后他说出句陈山晚完全没听懂话。
陈山晚：“……？”
虽然没听懂，但不可否认是很好听。
郁睢又蹭蹭他掌心，还握着他手挪到自己脸上。
陈山晚手心贴着“他”脸，“他”像只小猫样，眯着眼蹭着陈山晚，让陈山晚不由得想到之前看书里说，猫咪蹭人是在留下自己气味做标记……
陈山晚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下。
郁睢却并没有停下来，嘴角扬扬，脸上反而浮现出点让陈山晚全身神经都紧绷起痴态。
偏偏“他”说出来话又是那
地可怜卑微：“你是不是，也有点点，喜欢
？”
他手上已经佩戴上那串手饰，所以动作间会有点丁零当啷碰撞声，像是什美妙乐章，分外悦耳。
郁睢微顿。
“他”眸中那些阴暗，不得不用低头去藏住免得被陈山晚发现，嚇到陈山晚情绪都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只剩下片刻怔愣。
陈山晚揉揉郁睢脑袋，发现鱼人发丝格外顺滑柔软，好像他身上穿着衣服面料，甚至摸着还要更加舒服。
陈山晚揉把后，又觉得这个动作好像有点怪，正要放下手，却被郁睢把攥住手腕。
尖神经都被麻痹。
甚至他灵魂都在莫名地扭动蜷曲。
郁睢不声不响地往上凑凑，离陈山晚近几分。
“他”身上属于鱼人独特气息靠近时，陈山晚终于如梦初醒。
他攥紧手里怀表，偏开脑袋，又是个拒绝姿态。
陈山晚：“……”
他深呼吸口气。
其实陈山晚危机意识在告诉他郁睢身上偶尔会透露出很割裂感觉，但他心又在让他不得不面对承认些事实。
陈山晚很轻地点下头。
郁睢眼睛登时就亮。
少年鱼人用力气似乎有点大。
陈山晚才走神下，就感觉郁睢压着他手，又主动地拿脑袋蹭蹭他掌心。
郁睢仰起头，冲陈山晚扬起个粲然笑：“喜欢。”
“他”还是那样，人类语言学得不是很好，所以咬字很艰涩，情绪起来时候就有点没法连贯地说句——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
反正这短短两个字，就如支利箭，正中陈山晚心脏，让陈山晚呼吸都停住，时间接不上话来，也忘动作。
陈山晚抿着唇，还没说什，郁睢就已经乖顺地退开：“对不起。”
“他”低垂着脑袋，好像很惶恐似：“你别生气。”
反而把陈山晚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你不用道歉。”
他轻呼出口气，看着耷拉着脑袋和肩臂立在自己面前郁睢，指腹捻着手里怀表，心里有点说不出感觉。
所以陈山晚抬抬手，略微有点湿润掌心覆盖在郁睢脑袋上，修长漂亮手压在银蓝色头发，手指穿过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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