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郁睢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双海蓝色眼睛确澄净又漂亮,如同刚洗过没有丝杂质宝石,可也因此无比认真而又诚挚——
“知道。”
郁睢说出自己联系过很多次很多次话,“他”知道自己作为鱼人,终会有天被陈山晚问到这个问题,所以“他”早就做好准备。
最真实,源于“他”心里答案。
“他”准备和练习,只是为能够让陈山晚听
郁睢指指那个箱子。
陈山晚默默。
他觉得他好像大概能够明白鱼人想法……?
郁睢是不是认为,这个箱子里东西是“他”为追他送给他,他喜欢就是代表他能接受?结果他现在没有接受,单纯鱼人就不知道该怎办。
陈山晚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尤其是结合郁睢至今为止所有表现。
因为不擅长人类语言,咬字很艰难,郁睢很顺利地将自己那些晦涩阴暗情绪藏在其中,轻轻地跟陈山晚说:“知道。”
“他”重复两遍,陈山晚不明白为什,但他没有追究,他也没有这个心去分神想。
因为郁睢又问那个问题:“那要怎样你才能答应做配偶?”
这话无异于在问陈山晚要怎追求他,他才会答应。
陈山晚当然是回答不上来。
想什。
所以陈山晚只能别开视线,有些难为情地红着耳廓说:“就是你之前……舔。”
最后个字他说得太小声。
郁睢看他这副模样,看得“他”很是眼热,恨不得现在就撕破这层伪装,将这样陈山晚摁在怀里,逼迫他仰起头承受“他”吻,“他”抚摸,“他”切肮脏念头。
可这样陈山晚太美好。
他觉得有点好笑,紧绷神经也因此缓和下来:“郁睢。”
陈山晚看着郁睢,虽然自己也才十六岁,却在此时意外地表现出超出这个年纪成熟。大概是因为在陈山晚观念里,郁睢心智还是倾向于孩童,所以他说话不由自主地就缓和下来,有几分谆谆善诱意思:“你能明白什是喜欢吗?”
在陈山晚观念里,这样郁睢,多半是不能明白。
就算“他”能够回答,也应该是带着孩子气答案。
令人哭笑不得,心里又会因为这份纯真而发软。
他抿着唇,沉默地看着郁睢,似乎想说什,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郁睢不催,也不说什,就这样盯着陈山晚。
人鱼看很久,陈山晚忽然说:“你之前不是说你知道吗?”
郁睢差点没忍住笑。
“他”克制着情绪,继续装得无辜可怜:“可是试过知道,你还是没有答应。”
鲜活,漂亮。
郁睢手悄无声息地攥成拳头,指甲也嵌入肉里。
“他”用舌尖重重扫下自己尖牙,“他”早已习惯疼痛,这点痛对他来说算不什,却能够让“他”稍微理智点。
“他”不想湮没陈山晚眸子里光亮。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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