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主任把桌上
纸巾递过去，问：“别哭
，说实话。”
沈知非抬手抹把眼泪，咬着嘴唇把肩上书包脱下来，他从里面拿出几张皱巴巴已不成形状纸，递向教导主任。
唐主任抚平褶皱看
眼，是本市年级奥数竞赛奖状，颁发时间就在今年开春。
沈知非哭声虽然小，但肩膀
这孩子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愣是看两分钟才认出这是昨天二年级转学来那个乖学生。
“你要不先去医务室看看？”面对沈知非那张惨不忍睹脸，唐主任适当温和些。
沈知非低垂着头，站在角落，瘦弱肩膀上还背着书包，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他咬着嘴唇摇摇头，没说话。
唐主任说：“那你说说到底怎
回事，为什转学第二天就和人打架？不许撒谎，
过后会找人核实。”
眼见这两人跟斗鸡似又要掐，唐主任也没生气，就那看着他俩。
斗着斗着，办公室就安静。
毕竟谁也不敢真在教导主任面前动手。
唐主任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说：“动手吧，做裁判，用给你们吹哨不？”
小刺头率先告状：“主任，是他先动手打。”
会还想着写作业吧？”
沈知非看他眼，没说话。
他皮肤白嫩，轻拧下就会有红印子，更别提被人狠揍，因此现在他脸有点惨吓人。
右边颧骨肿胀起个小包，眼圈也有淤青，脑门和嘴角更是带着血迹，看起来受伤比宋朗还严重。
宋朗下心疼坏，当然也有点心虚。
沈知非仍是摇头，肩膀却微微颤抖起来。
宋朗站得离他近，能听到身边传来细微啜泣声，那声音很小，像他家楼下那只流浪猫被车轮压过后无助呻吟。
“主任，弟他哭。”宋朗也顾不上写检查事，他赶紧凑过去看，沈知非果然在流眼泪。
他更气，指责小刺头道：“都是你！”
小刺头要开口反击，但想到写检查事，话到嘴边咽回去。
宋朗不服上诉：“主任，他给弟造谣，才气不过揍他！”
小刺头：“造屁谣！”
宋朗：“对，你就是放屁！”
武力比试结束，又开始辩论赛，唐主任被这两人叽哩哇啦吵心烦，拍桌子结束口头斗殴。
“你俩再多说几个字，检查就多写几百字，说吧。”见两人立刻摇头闭嘴，唐主任把目光转向进办公室就直没吭声沈知非。
说到底，他弟被打都是因为他强出头，他回家肯定少不被顿臭骂。
“说吧，你们几个怎回事？”唐老鸭进办公室把门关上，冲宋朗努努嘴，“你不是三年级吗？怎跑二年级打架去？”
宋朗瞪向边，说话还咬牙切齿，“他欺负弟，就揍他！”
小刺头也不认输，就算当着教导主任面还是很横，“说句大实话就算欺负他啦？你就是存心找茬想打架，来啊再打啊！”
“来就来，谁怕谁啊！”宋朗不肯落人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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