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门后等待他
是什
，但他仿佛已经看到
那张令他朝思暮想脸。
钟煦做两次深呼吸，苍白脸上勉强挤出
抹微笑，他推开眼前那扇虚掩门。
“阿野！
回来！”
雀跃声音还未落地，那抹笑容已变得僵硬。
空。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驶上盘山公路，熟悉又陌生景色终于激活钟煦，他整个人紧贴着车窗，眼巴巴地盯着半山腰方向。
等车子终于停在半山别墅门口后，钟煦率先拉开车门冲出去。
可柯俊远却坐在车里动没动。
“你不跟着过去？”秦瀚有些意外。
“不去，”柯俊远声音听起来有点闷，“有私事要处理，你替陪他进去吧，两个小时后来接人。”
出于个朋友立场，希望钟煦能尽快爬出眼前沼泽。”
柯俊远沉吟片刻，才问：“为什非要回去？回去也根本见不到仇野，那跟在这里有什区别？”
秦瀚笑意深深地看着他：“柯先生这是明知故问。”
柯俊远不说话，秦瀚耸耸肩，等片刻转身要走时，又听他幽幽问道：“他回去，就真能好吗？”
秦瀚想想，说：“不定，有可能更好，有可能更坏。但总要做个断，越早越好。”
门之后都是空。
这栋曾见证他和仇野同居时切甜蜜美好与痛苦纠缠房子，空空如也。
除却片灰尘之外，再也寻不见他们曾经生活过任何痕迹。
秦瀚挑挑眉，没再追问就下车，车子拐弯下山而去，他回身，就见钟煦打开大门，跑进庄园。
密码没换，给钟煦极大希望。
时隔两年多，庄园疏于打理，曾经被仇野亲手种下那小片玫瑰园已经被杂草侵吞大半地盘。他跑起来时，风里也没花香气。
钟煦没心情多做停留，他站在门廊前，整理下凌乱头发和衣服，才鼓足勇气去按开门密码。
随着声清脆叮铃声，门锁开。
最终，柯俊远用三天时间，才说服自己带钟煦回国。秦瀚结束在美国学术交流，同他们坐同班飞机回去。
飞机即将降落时，钟煦才从僵直状态中回过神来，忽然认出秦瀚样，不停地追问他仇野在哪。
柯俊远听得心烦，用墨镜、帽子把自己围个严实，声不吭带他们上前来接机车子。
秦瀚看他武装得如此到位，忍不住开玩笑道：“你这是有多怕被人认出来？”
柯俊远从墨镜下冷冷剜他眼，秦瀚识趣地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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