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点点头,将碗带勺子起递过去,继续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仇野笑笑,如昨晚那样和他起把粥喝干净,然后才问:“为什没走?”
钟煦垂下头,默不作声,仇野也不作追问,他现在疲倦得很,需要大量睡眠休整身体。
而钟煦就乖乖守在旁边,句多余话也不说——实际上,他摸不准仇野对他这些天所作所为究竟抱有什样心情,也许现在只是,bao风雨来前宁静。
就这心怀忐忑地过三天后,他被仇野拉去衣帽间换身外出棉服。
楼大厅里很乱,尤其是开放式厨房餐岛上,七七八八团糟,有些青菜已干瘪毫无水分可言,显然是秦瀚送来之后就没有被动过。
仇野扶着楼梯去到二楼,主卧门虚掩着,他推门走进去,就见钟煦抱膝蜷在床边狗笼里,整个人又瘦又憔悴,肩胛骨都尖突起来。
直等他走到近前,钟煦才迟钝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瞬,钟煦眼泪便唰地流下来。
他伸出手摸摸仇野腿,似乎在确认这不是仇野鬼魂,也不是他产生幻觉。仇野干脆就在笼外坐下来,反勾住那只枯瘦手,看看笼边堆放些零食与碗筷。
“到,别装,”秦瀚停车熄火,看向副驾上装睡人,笑道:“你演技从来没这塑料过。”
仇野眉头紧皱,迟两秒,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前方。
前几天积雪已在白天融化大半,夜里重新上冻,便显得格外冷。
偌大别墅静静伫立在不远处,二楼卧室里透出缕灯光仿佛圣剑般,刺破黑洞洞夜。
瞬间,他没能掩盖好情绪。
别墅外已经有司机开车在等,看样子仇野要暂时带他离开这里。是因为待在这栋房子里,总会让男人想起那鲜血淋漓刀,或者那些充满羞辱耳光吗?
钟煦不得而知。
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
能看得出钟煦几乎没动过这些东西,只是为不倒下,勉强吃些。
仇野伸手拿过个瓷碗,里面还有半碗温粥,他舀勺喂到钟煦嘴边,钟煦含着泪光吃,然后他又舀勺喂自己喝。
两人就这口口地将粥分食干净,然后仇野牵着钟煦到床上躺下,句话也没说,便睡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睁开眼,仇野就看到钟煦捧着碗蹲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仇野撑坐起来,闻下,说:“很香,你做?”
秦瀚说:“来看过他两次,状态不是很好,开始连饭都不肯吃,只个劲地问你在哪。这个倔脾气倒是跟你如出辙。”
仇野用手梳梳凌乱长发,准备下车时,又听他说:“有时间话,你们两个起到这来吧。”
“怎?情侣看病有优惠?”仇野难得和他开个玩笑。
“当然,”秦瀚笑着点点头,“五折钜惠。”
仇野冲他比个国际友好手势,下车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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