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身体直习惯于来自男人体温与力道,乍离开,还真不习惯。
那他以后要怎办?
钟煦又开始纠结起来,内心天平摇摆不定,倒是因为今天他在书房里翻弄整天而有些做贼心虚,反倒觉得对不起仇野,出身冷汗。
他从被窝里爬起,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等吹干头发回到主卧时,房间里片漆黑,他洗澡前留着那盏床头小夜灯也不知道为何熄灭。
上切。可是,都没有。
胸腔里满满都是被刺痛酸胀感,喉咙像被人掐住样,滞涩难言。
为什呢?仇野想不通。
他待钟煦难道不够好,不够特别吗?为什他还是想跑,还是要选择背叛?
仇野无力地垂下头去,脑袋砸在方向盘上,车子顿时拉出道震耳欲聋长鸣声。他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下方向盘,弓起脖颈上青筋,bao起,但他终究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阳台前窗帘被拉开条缝隙,渗进来月光隐约勾勒出男人高挺身形轮廓。
“阿野?”钟煦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将那人看得更清楚,“怎不开灯?”
他摸索着想去找墙上开关,就见昏暗中,仇野侧过身来,挥下手。
鞭子破风声音,让钟煦微微怔,然后他便听到男人用那道温柔到近乎叹息声音命令道:“跪下。”
柯俊远:别瞎嗑!
没关系,想跑也不要紧,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终有天钟煦会臣服。
对!只要人还在就行!钟煦是他,永远是他!
仇野抬起涨得通红脸,长长吁出口气,再将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黏脸头发拨开理顺,然后发动车子,飞驰般驶向他和钟煦家。
到晚上九点钟,钟煦就不敢再在书房里停留。他独自回到卧室里,乖乖洗漱爬上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过去半年来,除偶尔极少数他犯错时,会被仇野罚去床边狗笼里睡觉,其余时间他直是被仇野抱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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