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笑起来：“好，忍
忍。
倒是这种低喃很有催眠效果，到凌晨时，钟煦坚持不住，闭上发沉
眼皮睡
过去。
他做个光怪陆离梦，梦里他会儿在云际彩虹里飘荡，会儿在满是骷髅鬼火中狂奔，最后他跌入片深海，开始无限下坠。
氧气已经告竭，窒息感灭顶而来，钟煦闷哼着，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就发现仇野正在掐着他脖子吻他。
几乎是出于本能，钟煦反咬住仇野舌头。
血腥气很快在唇齿见弥散开来。
可仇野不怕他死，话里话外甚至对他死亡抱不小期待，那他又该怎
在仇野手里活下去？
难道只有抛下尊严，做只摇尾乞怜狗，讨他欢心吗？
那如果某天仇野对他乖巧失去兴趣，他又该怎办？
钟煦脑子里乱成团，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他和仇野在起点点滴滴。
那些温柔体贴，那些宠溺关爱，都是假吗？真有人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吗？
手指伸入他口中，撬开他牙关，警告道：“敢咬
口，就放掉你半血，等你快死时候，再给你急救，然后遍又遍，知道吗？”
钟煦呜咽着，被迫张大嘴巴，任他手指在口腔里疾风骤雨般扫荡，然后在仇野逼迫下，将混着血涎水咽进肚子。
“这样才是乖小狗。”
仇野撤手拍拍钟煦脸颊，带他起回楼上卧室。
为防止他再度逃跑，仇野从抽屉里翻出副手铐和脚铐，这是他们曾经为增添情趣用小道具，钟煦却没想到如今它们竟会成为仇野囚禁自己帮凶。
仇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吻得越发激烈，待钟煦因为窒息而蹬直双腿时，他才松开钟煦脖子，顺着胸腹向下摸去。
“别！”
钟煦急呼声，仇野停住动作，布满血丝双眼静静看着他。
钟煦咬牙道：“、要上厕所，给解开手铐。”
仇野垂眼看眼他下面，钟煦脸红道：“快点，快憋不住。”
“……乖……”
箍住腰身力道拉回钟煦乱飘思绪，他艰难地偏过头，在昏暗中看清仇野紧锁眉宇。
以前他很喜欢偷偷看仇野睡觉，记忆中，男人很少有这样睡不安稳时候。
今天大概是淋雨后有些发烧，仇野皮肤和呼吸都很烫，钟煦被他抱出身汗，但仇野却还是很冷样子，紧紧贴抱着他不肯放手。
梦中他直在呓语，但断断续续，钟煦听不清楚。
“睡吧，”仇野抱紧钟煦，将头埋进他颈窝里，深深叹口气，“好累，晚安。”
钟煦也很累，但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手脚被拷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住地猜想仇野到底想把他怎样。
刚才他说那些关于杀掉他话，是真吗？难道仇野从开始就抱着要他死心情接近他吗？那他们在起几个月，仇野就从不曾对他动过丝毫真感情吗？
钟煦不想死，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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