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微怔:“……什?”
钟飞跺跺发麻脚,说:“你走之后,用你剩下那半桶红漆,故意在床头那里写‘去死’两个字。你不知道他俩看见那个留言时,表情有多好笑。”
钟煦缓缓站起来,过片刻才找回自己声音:“为什要那做?”
钟飞耸耸肩没回答,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个打火机,丢进钟煦手里,又指指身后杂乱小院,问:“敢吗?”
作者有话说:
脖子,嘶吼道:“不要碰!别他妈碰!”
当时他裤子还挂在膝盖上没有穿好,他表情又是那样狰狞,额头上带着血,很难不令人想歪。
李秀兰凄厉地叫骂着,随手抄起张椅子狠狠砸中钟煦后背。
剧痛终于让他短暂清醒过来,而钟飞也侥幸逃过劫。只是他没有得到任何解释机会,就被扫地出门。
瓢泼大雨当头浇下,令钟煦压抑近十多年报复心,彻底冲出闸门。
除夕快乐!大家过年好呀
他偏执地把这切归咎于李秀兰偏心和钟大志骚扰——要不是他们背叛自己,搞出钟飞,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钟煦发着高烧,偷偷回钟家。
趁夜里,他往门窗上泼鸡血,用红漆在门板上写许多脏话,还将家里所有相框里三人合影全部抠出来,把脑袋部位用小刀戳烂。
“其实你做那些事时候,直醒着。”钟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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