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淡淡问：“还有
户
代表在哪里？”
现场静
瞬，有个耳朵夹烟中年男人说：“今天没见着，估计又跑医院去。那家男人得大病，就指望着这房子能赔多点钱呢。你们户才给这
点钱，够干嘛啊？
想再买套房，还得自己垫好几万才够，你们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呢嘛！”
“就是！当们傻啊！”
“最起码再加十万！不然送套房也行！”
“哎呀，解释过多少遍，们这都是有政策……”
轻车熟路，显然是有备而来。
钟煦跟在边，不禁有点沮丧，他没什能帮得上忙地方，甚至连话都插不上，而同为“特助”蒋文安，就比他要出色得多，怪不得仇野会让他连夜赶来宁泉。
可见特助和特助之间，也是不样。
“想什呢？”仇野忽然按住他额头，小声问：“头还在疼？”
钟煦赶紧摇头，拨开他手——这个动作实在太亲昵，惹得他心脏怦怦直跳。
楼盖到半，工程就搁置，进度停滞将近两年，成烂尾楼。
“天越集团如果能接手，对各方来说都是次合作共赢。”
“那流程……”
“这个您放心，二次招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再说仇总实力摆在这，咱们这种小地方开发商根本比不上。”
仇野笑笑，没接话。
现场又吵起来，仇野兴致缺缺退到边，左右见不到钟煦，他招来蒋文安，问：“人呢？”
蒋文安指指那边棚户区，沉声道：“他们在家。”
“真巧。”仇野玩味地冲他眨下眼，然后信步朝那边走去。
钟煦本意不是躲懒，他想勘察下周边情况。如果仇野真有心拿下这块地皮，那势必要做整体环境重新规划，到时候他就能在仇野面前展现自己专业实力。
他绕着棚户区转圈，又脏又乱，污水四溢，低矮院墙上红漆刷写“拆”早已斑驳褪色。他个子高，只
“难受就告诉，知道吗？”仇野关切道。
“嗯。”刚才还在冒酸水心，又漫起股甜蜜，钟煦脚步都因而轻快不少。
钉子户共有五家，离得很近，低矮老旧棚户区和烂尾大楼遥相呼应，令负责人捏把汗，生怕财神爷不肯接手这堆烂摊子。
听说来大老板，几位长期驻守在此防止拆迁钉子户代表都跑出来，拆迁办人当着仇野面又来次现场沟通，大家叽叽喳喳，都想先谈自己条件，吵闹得很。
钟煦脑袋疼，个人走远点。
在个十字路口，蒋文安侧身给他指下路，示意左转，地方负责人赶紧陪笑道：“那边还有几户正在拆迁，又脏又乱，咱们还是别过去。”
仇野压下墨镜，问：“钉子户？”
“不是不是，”负责人连忙否认，奈何仇野眼神太犀利，他又改口：“就是有点麻烦，嫌钱给不够，不愿意搬。”
仇野笑道：“那确实有点麻烦。”
他转头看向蒋文安，蒋文安径直左拐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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