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去
自拍没有收到回应点评，他始终不踏实，心不在焉地往电梯方向走。
柯俊远故意落后两步，站在电梯口等着他。
钟煦烦得不行，不禁攥紧
拳头。
叮——
手机震得他掌心发疼，连带着心头那根神经都颤
下。
仇野点点头：“当然可以。”
他稍微退开两步，给钟煦腾出拍照空间，恶趣味地看着钟煦勉强保持镇静地在他面前假模假样拍摄各个展出品。
眼见分钟限定时间要到，钟煦怕惹那人生气，只能红着张脸，在仇野注视中转换成前置摄像头，匆匆拍张自拍，发过去。
“哪有这
拍照？”仇野笑道，“刚才还没对焦呢，就拍完？”
“就、就是随便拍着玩，不讲究那些。”
蒋文安走两步，回头看眼仇野背影，才大步离开。
馆内受邀参展客人已经聚集在临时搭起台前，边交谈着，边等待靳元思发表开馆讲话。
钟煦陪自己研究生导师，也是这家博物馆设计顾问在台边聊天，不停搜寻目光终于捕捉到仇野身影从大门口走来，他立刻迎上去。
刚走两步，就接连收到两条匿名短信。
【在做什？发张自拍来看看。】
还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侍者端着几杯香槟路过，钟煦拿杯，心想如果兜头泼柯俊远脸，会不会被当场被撵出去。
仇野站在馆外，柯俊远和钟煦相对而立身影经过异形玻璃反射，落在他眼中，变成两团扭曲黑影。
蒋文安汇报完调查结果，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也不催促，就恭敬而沉默地站在边等着。
良久，仇野才开口：“之前让给柯家那个园景项目，合同签没有？”
带着不好预感，他低头看，
“你这叫有颜任性？”
仇野调侃令钟煦更加羞臊，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垂着脑袋，只露出两个通红耳朵尖儿，看得仇野又忍不住起别坏心思。
周边响起阵热烈掌声，靳元思上台发表致辞，终于将钟煦从尴尬处境中救出来。
致辞结束后，靳元思邀请大家移步三楼享用晚宴。
仇野有个电话要接，让钟煦自己先跟老师起去宴会厅等他。钟煦点点头，等仇野走远些，才敢拿出手机看眼。
【限时分钟，否则后果自负。】
好不容易消停两天，这就又来。
钟煦咬牙，刚打开相机，仇野就来到他身边。
“要拍照？”仇野明知故问。
“……嗯，”钟煦硬着头皮说，“第次参加这种活动，想拍下这里东西，可以吗？”
“还没有，”蒋文安说，“听说正在走流程。”
“想办法拿回来，”仇野收回视线，“不听话狗，就不该给它好骨头啃。”
“是，
现在就去联系。”蒋文安转身要走，又听仇野问：“你刚才说他养父母家在哪里？”
蒋文安报个地址。
仇野掏出手机，冲他摆摆手：“知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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