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时,放在枕头下手机“嗡”地震下。
他没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过没多久,手机又震起来。
这次是连续不断震动。
他摸索着找到手机,来电显示是个不明归属地陌
钟煦却忽然开心起来。
他罕见地露出笑容,这几天因为失眠而深凹下去双眼都有神采。
“你想多吧,待会儿晚饭吃什,请。”
“哇,这大方?是不是有什好事?”
“也不算,就是纯粹想谢谢你这几天帮带饭打水。”钟煦说。
接连几天,他甚至连宿舍门都不敢出。
导师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帮忙修改个室内设计方案,他也以生病为理由推脱掉。
但图书馆事件,直没有后续。
就好像悬在头顶把铡刀,迟迟不肯落下,让他内心无比煎熬。
终于鼓起勇气向室友打探下外面情况,室友告诉他:“这事说来也是奇,听说保卫科那边支支吾吾,不肯让姓柯看监控,后来实在拦不住,再去看,就发现监控没。奇怪吧?”
当时明知道丢老鼠这种事是不理智,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强烈报复冲动。
是柯俊远有错在先,羞辱他。
——他如此说服自己。
所以他往柯俊远书包里丢两只死老鼠,恶心下对方,也算不上什。比起自己所受屈辱,这点恫吓,根本不值提。
报复,好像在短时间内成为他种执念。
“嘿嘿,那得好好琢磨下吃什。”
研究生同寝两年多,他们关系向不冷不淡,最近这些日子,两人互动才真正多起来。
室友觉得,钟煦这个人就是独点,其实笑起来,还挺招人喜欢。
请客回来,钟煦简单洗漱后就爬上床。
他这几天直没睡过安稳觉,急需要补充睡眠。
“没?”
“听说是被人彻底删除,”室友不无可惜地说,“这几天你生病,可是没见到校董会那帮人都来,个个点头哈腰地给柯俊远赔不是,这事才算完。”
钟煦不敢相信这事竟如此潦草地结。
“就这算?”
“监控都没,还能怎办?”室友露出几分遗憾表情,“那人也真够走运,这都能被他逃过去,不过还是觉得有阴谋,没准是和柯家有仇什人故意来这招给他下马威,不然保卫科态度怎会那古怪呢?啧啧啧,豪门世界恩怨纠葛是咱们这种人猜不透……”
身体已被性格阴暗面完全掌控,所以尽管大脑部分在疯狂呐喊让他停下,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做这切。
“这事啊,估计很快就有结果,倒是好奇干这事神经病得背个什处分,搞不好连学都上不成。”室友兴致高涨地推测道。
钟煦想,柯俊远那恐同,应该会把他往死里整。
他陷入深深恐慌与焦虑中。
晚上,钟煦躲在上铺帐帘后,盯着天花板晃动光影,惶惶不安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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