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已经劝她许久,拗不过她,只能在旁帮她看药。
钟华甄脑子在飞速转着,披风为她遮挡住夜晚寒冷。她只是拿起味药便能立即想到有什用,与什药性相配,又与什药性相反,搭配又能出效果,统统都知道样。
南夫人看她挑拣配置药材速度和眉眼中认真,心中都有些赞叹,若她早知道钟华甄有这般习医天赋,定是从小就教她这些事。
等药熬好时,南夫人拿粗布握柄,把药汁倒进药碗中。
钟华甄自己先尝下,过会儿后,她眉慢慢皱起,觉得还是不够她想要感觉。
疫毒与死尸有关,乌黎不忌讳这种东西,杀人于他而言是乐趣。
钟华甄太解他。
夜凉如水,轮圆月挂在天上,斑驳树影随风摇动。医馆中有人疼得叫出来,已经连续有三天,钟华甄也几乎整整三天没睡。
她面容有些憔悴,研习医书,捣鼓药物,接连几天几夜,神仙都受不住,更何况钟华甄,腰酸背痛,但她不敢睡。
李煦大抵想不到他才走两天,钟华甄便直接进这间目前堪称乌烟瘴气医馆。卢将军极其重视这件事,府尹也不敢懈怠,城中不少有名望大夫都来钟府趟,随后便让人通知要在钟府待上段日子。
旁边面纱有股淡淡药香,钟华甄拿面纱遮住脸庞,要端药去给中毒试试。
她起身时身子晃下,南夫人连忙扶住她,“姑娘,你不必再亲自过去,这哪是儿戏事?这些药你最好也别替他们先试,这还有其他大夫!万真出事让怎向长公主交代?陛下也该心疼。”
钟华甄慢慢摇摇头说:“这疫毒拖久日,人就多分危险,且不说青州被保护得很好,不会出事,神武营是陛下点点壮大,将威名立起来,若因为疫毒损失多人,陛下心中也会憋闷,不愿让他如此。”
南夫人嘴微微张,最后还是什都没说出口。
李煦上次刚来青州没天,便直接找到南夫人,让她帮忙看着钟华甄。他想事事顺钟华甄心意,所以让南夫人帮他关注长公主和钟华甄事,如果钟华甄想什事被长公主拒绝,请她告诉他。
钟华甄以猜测为由将疫毒情况说出去,大家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怕她话成为事实,半随她起研制解毒药。
药房中有个正在熬药小药炉,钟华甄坐在边看药,她手边桌子有许多味配好药材,上面贴着字,有已经被验证没用,有能减缓疼痛,更好点,能抑制发作时间。
可真正解决,让人几天内就好起来,暂时没有。
南夫人手里搭件披风,进屋给她披上,开口道:“姑娘,先回去休息吧,再怎结实身子也经不住熬,躺床上睡晚也好。”
钟华甄轻轻拍拍她搭在自己肩上手,安抚她说:“没事,府中请来这些大夫厉害,连他们都觉棘手难搞定,若不加把劲,陛下那边也不知道会怎样,困些而已,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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