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煦不准她离开,上次悬崖摔马和火场危机已经让他吓得整日提心吊胆,有时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再来次,他觉得会减寿。
李煦那时还专门和她说过,她必须在他能见到范围之内。
钟华甄双手捏他脸,没答应也没拒绝。
神武营和丁城打起来后,李煦就没那多闲暇时间和钟华甄写信,钟华甄也有分寸,每次写信都只给他报简单平安,其他多余事很少提及。
李煦喜欢她给他来信,每封都好好保存在信匣中,封都没丢
可无论如何,青州都不能缺个主心骨,缺就容易乱。
威平候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做,但同为个主子,大家便会克制得多。
“你既称声兄长,那便听句劝,华甄是懂事,知道她事事听你,只是不想让你难受,想让你开心些,但无论有没有出事,都不会错失这次机会,”卢窟叹说,“旁人都以为华甄现在在京城,还不知道出什事,会派人去京城接钟家人回来,切事情照原计划进行。”
钟华甄名义上称病留在京城,但她不能在京城出事,否则会引起很多怀疑,到时调查人不会少,若被人查出端倪,身份便难瞒下去,只能在路上动手脚。
长公主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般,她并不想钟华甄出事,点都不想。
甄,她凶多吉少。
他在做最坏打算。
李煦最开始想借乌黎引出钟华甄人,但他没想到钟华甄会在乌黎手上,他把钟华甄救出来后就下令追查乌黎,但他也下另道命令。
抹掉乌黎出没痕迹,对钟华甄暗卫隐瞒她被救出事,根本没人想过他会做这种事,也没怀疑到他身上。
长公主拿帕子捂住不断流泪眼睛,不让别人看见,她哭声音不大,但谁都知道她难过。
罗嬷嬷在旁听她哭声,心中只能唉出声。
小七大概是最不懂,他还不明白什是生死,只知道钟华甄直没回来,而自从那天过后,长公主经常在个人偷偷掉眼泪。
他问她怎,她也什都不说,只是强撑起个难看笑陪他玩。
……
钟华甄其实就在丁城附近,虽说益州呈长条东西走向,可他西向和青州临近,比钟华甄在万州那边离得还要近。
她声音微哑道:“卢哥,再等等吧,再等段时间,万甄儿回来怎办?她要是回来就见到府中有新世子,这心里该多堵得慌?”
长公主已经哭好多天,最开始还抱有丝渺茫希望,查到消息越来越不利后,她已经快要撑不下去。
长公主是个母亲,钟华甄是她唯女儿,是她怀胎七月生下来。
无缘无故不见踪影,生死难判,谁都受不住。钟华甄在她这还是个半大孩子,什福都还没开始享,受罪却比别人多太多。
卢将军直欠威平候恩情,待钟家忠心耿耿,他知道长公主和威平候当年多恩爱,钟华甄出生就该是被宠,她不该经历这些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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