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山崖石头上有被马车滑下所撞出痕迹后,李煦半跪在地上,他摸着早已经被雨水冲洗掉痕迹泥路,慢慢收回手。
刘将军又带他绕路骑马,花好些时辰下崖,在马车残骸遗留旁边,看到条因为雨而涨水深沟,旁边有喝水小动物。
如果人掉下去,或许真连尸首都会找不
他是镇静,从个被大司马牵制太子,到今天能气得令镇仁侯摔碎个杯子皇帝,切都是他心里知道自己该做什。
没有那份气魄在身,也压不住底下人。
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同样违和,明明比起喜欢人落崖,战场上变化多端才是他要密切关注。
刘将军也没有想过李煦会在这时候出现,他低头道:“五日那天傍晚,们路过西家村,群匪徒突入闯过,里面有个厉害人,深夜看不清模样,让们士兵乱阵,是卑职无能,被匪徒困住,害得李姑娘从山崖落下。”
李煦闭上眼睛,再问他遍:“在哪落崖?”
深秋临近初冬,从四处吹来寒风都是刺骨。
李煦知道自己性子是冷血,在大事面前,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就算是给予足够信任给手下,他也不该在安排下计策后,以休息为借口私自脱离。
不合常理,也不是他会做出举动。
李煦拼命告诉自己大局为重,现在不是走时候,所有事都已成定局,他没必要费时间回去。
但大脑跟他说,万呢?万她是被困住呢?
刘将军报个李煦没听过地名,是处悬崖。
他是不怕死,知道自己有负李煦期盼,却还是大着胆子说实话,在李煦面前说句:“崖下是处很深深沟,十分狭长,这半个月来直有人在下面找。马车摔得没样子,有个轮子还被水冲走,如果是肉体凡身,凶多吉少,且过这多天都没找到人,就算开始没事,恐怕……”
李煦在回来路上就听过,开口打断刘将军,道:“领路。”
刘将军看他眼睛都起血丝,心中顿时升起愧疚,大老粗男人狠狠朝李煦磕头,起身领他去山崖处。
李煦没罚刘将军,随刘将军在钟华甄落崖附近走圈。
为女人感情用事,是他最看不上人之。运气好可以少惹点麻烦,运气不好,可能就是亡国之君,他不靠运气,所以不想做那种事。
万州比京中天气要湿润,秋雨绵绵,马蹄踏过水坑溅起泥水,寒冷刺骨风夹杂着雨打在策马人斗笠上,露出双接近冰冷眼睛。
从益州驻营地赶到钟华甄落崖地方,就算是快马加鞭,少说也得花个四五天,但李煦根本就没歇息,从驻地到看见刘将军,时间不过才两天。
刘将军见到他时脸色大变,猜到李煦是知道消息,却也没为自己狡辩,朝他跪下,请罪道:“卑职有罪,愧对陛下重托,望陛下惩罚。”
“在哪落?”李煦声音淡淡,他下马,手牵着缰绳,甚至因为受些寒而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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