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清淡药味还是她平日用熏香,在他眼里都是他想要。
李煦微仰着头,拿热巾布覆住鼻子,怕自己鼻子不听话犯病。他梦见过钟华甄,但那种朦胧梦境没有实物感,代入钟华甄里衣搭手臂又垂眸不语模样,倒有种怪异感觉。
他方才只是怕自己被南夫人发现所以凑近些,谁知道她胸口长那些没用肉,软趴趴碍事。
整日喝牛乳,吃哪补哪,也难怪能软成那样。
郑总管端上碟蜂蜜糕,配碗补身莲子羹,他看到李煦动作,问句:“殿下是不是上火?最近天冷,屋里炉子摆得多,是容易上火,多喝些汤养养。”
相期待,张夫人才泪眼朦胧地喊几声好。
京城开始戒严查突厥人,但整整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旁人不知道太子从哪得到消息,但他吩咐时怒气十足,就像要把人活剐样,也没人怀疑真实性。
郑总管能猜到二,但不敢说,长公主直接闯东宫把钟华甄带走,说好听点是久未回京想见儿子,这要是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钟家蔑视太子,不把皇权放眼里,但皇帝都没对长公主做出任何惩处,谁也不敢说什。
李煦回寝殿后拿凉水洗把脸,郑总管拿帕子在旁伺候,看他薄唇紧抿,也识趣地当做没看见。
“殿下要吃点东西再休息吗?”郑总管问,“御膳房备糕点,您天都没怎用东西,这身体哪能撑得下去?”
李煦眉头皱,他把巾布拿下来,道:“撤两个下去。”
他和钟华甄闹得最久次,近乎冷战个月,钟华甄那边没见动静,他自己先去服软,郑总管猜测这次也不会闹多长时间。
李煦拿过郑总管手上帕子擦脸水迹,只道:“端份蜂蜜糕上来。”
李煦脱下被雪沾湿外袍,挂在紫檀木架上,他坐在床上没会儿,又站起来,走来走去没两步,又坐回去。
他不在意钟华甄到底是什人,他只在乎她为什要骗他。他从来就没动过瞒她心思,她却骗他十年。
钟华甄身上味道他直很喜欢,这点他从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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