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府送信来找,再过去。张家和钟家贯不合,如果贸然拜访,说不定会有人觉得是去看热闹,”钟华甄拢住大氅,“收到信,母亲最近也要回来趟,到时再看看。”
这巷子不大,停两匹马就已经有些堵,李煦抱着钟华甄,低头皱眉道:“在最城不是骑得挺好吗?怎回京就怕。”
钟华甄头埋在他怀里,双手紧攥他衣衫,她指尖发白,过好会儿才道:“大概是近乡情怯,已经年没回京城,你放下来吧,被人看见就不好。”
他把钟华甄放下来,钟华甄心里压力如块重石,腿吓得有些软,半挂在他身上,李煦搂她腰,碰到她软甲,道:“发脾气不是挺在行吗,怎总在小事上磨叽?”
“去喝茶吧,不想说这些事。”
李煦不明白她怎才回来就变脸色,拍拍马脖子,把缰绳给侍卫,和钟华甄起走路过去。
情都不太好,直在想事情,也管不太多。
钟华甄在李煦帮助下骑上马,她穿衣服多,厚厚几层,大氅披住纤弱身体。
冷风扬起她发丝,钟华甄抬起只手按住头发,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战栗突然从她尾椎骨慢慢爬上,就好像被毒蛇盯上包围,束缚住手脚,挣扎困死在荆棘下。
她心脏怦怦地快递跳动,钟华甄攥紧缰绳,下意识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任何可疑人影。
李煦见她在大冷天鼻尖冒汗,抬手去握她细腕,奇怪问道:“怎?”
他手背在后面,道:“外祖父现在缓过来阵,他听说你回京,有事想见见你,去不去?不去就帮你回绝。”
钟华甄讶然问:“张相找有什事?”
“不知道,好像是想和你说说威平候事,”李煦顿顿,“他现在看着没事,但御医说他身体不行,大概是人老,不想带遗憾和误解走,所以想解释以前误会。”
长公主直觉得威平候死和张相脱不干系,但李煦解张相,他不是做那种事人。
钟华甄心存疑虑,她倒不怎想去张府,钟家和张家两家对立不是两年。
他手掌心很热,像火球样,钟华甄回过神来,摇摇头道:“许久没回来,觉得变好多,便多看两眼。”
钟华甄后背已经浸出冷汗,手都在颤抖。自她今世有记忆以来,她从来就没再有过这种感觉,突厥地远,连夜快马加鞭赶路到京城少说也得要个多月时间,任何人来这里完全没有必要。
李煦看着她,没再多问。她话和她动作不是回事,真要好奇京中变化,不会是脸恐惧,他只是带她路走到处少人小巷,然后勒缰绳,横马把她拦住。
他让侍卫守在巷口,下马到她跟前。
钟华甄愣愣,看到他伸手给她,要把她抱下来,她和他眼睛对上,轻抿唇,将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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