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事情传得快,没多久各州都听说。庆王不算厉害,但李煦年纪轻轻就能攻下望林城,不可小觑。
李煦伤养没到个月,京城就传来消息,张相病危。
张相是李煦外祖父,自小便对他有多番教导,这消息到,李煦便开始收拾行装回京。
钟华甄那天和他闹点小矛盾,李煦没倔,先服软,中间虽是有些曲折,到底没折腾太久,钟华甄第二天早上就同他和好。
杜参将则发现自己被李煦暗戳戳针对,连平日派给他任务都加重,李煦拍他肩膀,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他说是那样说,但还是忍着头疼起身去看钟华甄。
钟华甄那时已经起,她在喝药,似乎没有理他心思,她甚至把他推出去,直接关门,在门里平静同他道:“你若是不想要这个朋友,没什大不,不喜欢你醉酒胡闹还不把身体放心上,若是绝交,想必就不用再担心。”
李煦听得出她认真,不同于以前认真。
那天经过这个院子下人都看到金贵太子殿下在门外走来走去,挠耳挠腮拍钟世子门,说错,华甄你开门。
钟华甄只道:“昨日从厨房拿条细荆,丢路上,你要是真错,自己去捡回来,要是没错,那就这样吧。”
子。
她手慢慢蜷缩起来,指尖因为用力变得粉白片,李煦衣衫解开,身上还有股淡淡血腥味,但她莫名觉得和别人身上不样,那只是单纯血味,不掺杂沉重回忆。
他是赤忱,满腔热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只是顺着心意,从头到尾都想着要她。
烛光燃到半宿就熄,钟华甄从他屋子里出来时天已经快亮,腿都站不稳。她回自己床上躺下,南夫人清早醒来叫她吃饭时,她说不饿。
李煦清醒时已经快到下午,他头疼得厉害,衣着完好,明明喝酒,却不是身酒味,嗅自己手臂时,还能嗅到熟悉味道。
钟华甄本该回东顷山,但被他拉住不放,连马车和侍卫都被围,想走走不,只得随行去京城。
李煦听就不对劲,丢东西让他去捡,难不成是把他当狗使唤?这样对待大蓟朝太子,她胆子越发大。
他冷声道:“钟华甄,你最好想清楚是谁……”
“嗯,殿下以后不必找,明早便启程回东顷山,日后也不必相见。”
“……捡还不行吗?”
……
“昨夜确是钟世子来照顾您,”小厮回他话,“殿下大概是真醉,世子昨晚生大气,亲自去墙边等您,旁人都不敢走那条道。”
李煦隐隐约约想起来点,他喝着醒酒茶,冷笑说:“本宫倒是记起来,杜参将把本宫给卖,护主子不利,让他自行去领罚。”
看来是自己以前看错人,太子和世子孰轻孰重,杜参将竟然分不清。
小厮在旁为难道:“殿下还是别管杜参将,世子今天天都没出门。”
李煦皱眉道:“华甄脾气真是越来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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