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欠她,”皇帝叹气,“你父亲从前孤身人,在外征战,战功赫赫,虽是受民爱戴,但年近三十还未成亲,在闺阁中名声并不太好,有人还为他写过诗,说他红颜知己遍天下,比后宫都要多三千,她当初为朕嫁你父亲属实委屈……不说也罢,只可惜刀剑无眼,她没丈夫,你也没父亲。”
威平侯比长公主要大十多岁,年轻时就开始征战沙场,为不让自己因妻儿所累缩手缩脚,硬是拖很久没成亲,他青楼知己不少,没几个贵女愿意嫁进钟家。
皇帝那时候只是个普通皇子,长公
兖州坐地不大,靠近青州,但邺城走水路,四通八达,是必不可少码头之,隐有皇家水道。
长公主皱眉:“长史老糊涂?甄儿才十几岁,出事担不起责任。”
王长史嘴巴厉害,但人是外强中干,知道长公主护儿,忙擦汗道:“是老臣疏忽。”
钟华甄也回道:“多谢王大人好心,华甄年纪尚小,朝中大事,不敢妄言。”
皇帝好像在想什,没做表示,但在聚宴结束后却单独留钟华甄半刻钟。
,叹惜声:“要是你出生再晚两个月,现在大概和你父亲样厉害,朕也最信你们钟家。”
殿内人各怀心思,钟华甄身体虽弱,但钟家直得宠,入钟世子眼,那便相当于同时在皇帝和太子面前留个名字。
“最近天冷风凉,感风寒,再养养就好。青州那边风也很大,总得习惯。”钟华甄摇头,轻轻推开热汤,说句没事。
李肇握着酒杯道:“钟世子要回去,最好先同青州人问问,新地方总是磨人,要是回去便伤性命,没待两天就去,总不是好事。”
他话看着像为钟华甄着想,连语气都是普通,让人反驳不,但字句含义全然是针对,皇帝皱眉:“肇儿。”
他为表示对钟家偏宠,经常找钟华甄,时间不长,有时问她和李煦处得怎样,也可能问长公主最近做什事,实在没什说,就让她拿两本书给李煦。
今天会留她,意料之中。
侧殿书房摆榆木烛灯,紫檀木扶手椅精致奢贵,皇帝赐座,钟华甄谢恩。
“朕倒觉得王长史说得有几分道理,”皇帝直接说,“你母亲看着脾气不好,其实只把你放心上,如果能有旁人帮衬,最好不过。”
钟华甄说:“母亲要是知道陛下这般为她着想,定是感激不尽。”
钟华甄心想李肇果真是亲近冯侍郎,这事竟也能迁怒到她身上。
她只说:“华甄少回去,不太认识人,倒有过好友去过临近青州邺城,听说水路好走。”
有人出声道:“陛下前阵子在烦心邺城事,恰好兖州离青州近,又是方水路,现通判贪污入狱,早已问斩,世子总得回去趟,不如由世子推举位熟人,刚好有个帮衬。”
开口是王长史,是个话多马屁精,说话总能说到皇帝心坎里,多番承上赏赐。
钟华甄视线瞥眼李肇,他放下酒杯,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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