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所有人都恨不能口银牙咬碎。
“所以呢?”傅少御声音很沉,似从地底发出质问,“是不是该叫前辈声救命恩人?”
“你们做什!”施正平怒吼,长刀出鞘,打落几支凌空射来羽箭。
“正平,此事容二人过后细禀,”沈仲清反手剑刺向他,剑尖在距离喉头三分处堪堪停下,“你若跟着干,们依旧亲如手足,剑谱分为三,共同保管;若你不肯,休怪大哥无情。”
“疯吗?!”施正平双目猩红,脸不敢置信。
燕无计在旁催促:“二哥!你兄弟联手方有胜算,你不是直想做武林第人吗?!拿到问渊录,凭你悟性,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沈仲清沉声道:“事情已经做,谁也别想脱身。”
道疤痕不太明显,他也是有次吻到那里,凑得极近才发现。若不是极亲近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伤疤存在。
“那道疤……”施正平声音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是当年用指甲掐。”
所有人都露出匪夷所思表情。
傅少御显然也没料到还有这回事,沉眉敛目,薄唇抿成条直线。
施正平垂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彼时已有宾客发现他们三人异样,笃定便是这三人图谋不轨,不容分辩便挥剑发动反击。
施正平腹背受敌,如被火炙,分神间,有人怒喝朝他砍来,却被沈仲清斩落首级,热血喷他脸。
浑浑噩噩,他也不知自己杀几人,只知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后,第时间便是冲向后院,去救那个他刚刚看望还冲着他笑孩子。
当时,沈仲清、燕无计正合力围攻凌渊,他便趁乱悄悄把孩子藏到后门旁雨缸中。
“你哭声很微弱,也不知你能否活下来,只知道后来再去看那个雨缸,你已不知所踪。”施正平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万幸,万幸……”
“当年你父亲凌渊也是方有名侠士,酷爱交友,至情至性。等皆与其交好。后来他在江湖销声匿迹两年,还曾四处寻过他。谁知再度收到他消息,便是封请柬,说是他在这两年觅得爱妻,于九月初十喜得麟儿,邀众人参加爱子满月宴。”
傅少御滚滚发涩喉结,没有打断施正平回忆。
“也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问渊录亦被你父亲得去。于是有人动歪心思,想在当天趁乱偷走剑谱,谁料崔玉书竟率人偷偷围凌家……”
施正平似是被触到内心不堪,神情变得懊恼。
他当时与众多宾客样,惊惶愤怒,与沈、燕二位结义兄弟齐齐亮出兵器,要去制止,bao行时,却见这两人剑抹身旁宾客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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