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跑进树丛前,回眸看傅少御眼。
傅少御觉得,这个小笨蛋有点可爱。
连三天,他们像达成默契,每到子夜时分就会出现在后山那块空地起练剑。
小笨蛋其实很有悟性,在傅少御手把手指导下,很快就把套剑法练熟。
他独自演武完套剑法,主动站到傅少御
见对方不信,他亮出令牌:“看见没?这是圣月令,崔玉书见它都要跪地叩首。”
傅少御看他没逃跑意思,满意地扬起嘴角,问:“你叫什名字?”
名字。
少年低下脑袋咬着嘴唇不说话,他没有名字。
傅少御只当他是戒备心重,也没有强求,而是亮出自己佩剑,反手将剑柄递过去。
那瞬,他冷不丁撞进双戒备不安眼睛,如纵身跳进琥珀月亮下波澜暗涌海洋。
傅少御呼吸窒:“你眼睛……唔……”
胸口传来刺痛,他低头看,那半截断剑刺破衣衫扎进他皮肉。
伤人者慌乱地把他推开,溜烟跑进树丛中,如同那只受惊兔子。
傅少御把断剑拔掉,检查下伤口,只破点皮,血都没流几滴,他揉揉胸口,又抬眼看下黑漆漆树林,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到天将破晓,笨蛋抱着长剑要往回走时,傅少御才发现自己腿已站麻。
他揉揉酸胀双腿,回去补个觉,待到晚上,又悄声出房门。
果不其然,笨蛋又在后山练剑。
似乎比昨天要熟练点,但还是很僵硬。
到第三天晚上时,傅少御看不下去,他拨开树丛走出去,见笨蛋立刻警惕地把剑对准自己,他从容地举起双手,道:“别激动,没有恶意。”
“拿着。”
对方动不动,傅少御叹口气,绕到少年身后,不由分说将剑塞到那只温凉手里,然后向上握住他手腕。
“剑,要这样舞。”
话音未落,剑招已出,发力沉肘,收势拔肩,少年被动地跟随身后人挥剑刺挑,好几次都踩在对方靴子上。
他抿着嘴唇,专心练剑,待到套剑法舞完后,他言不发地跑。
话都没说上句,还被捅剑,这算怎回事啊?
翌日晚上,傅少御照例去后山,等半天却没见到人,他疑惑地往回走,没成想正与那人撞个正着。
那人显然也没料到还能再碰见他,又像见鬼,拔腿就跑。
傅少御运起轻功,眨眼间就拦住他去路。
“你跑什?真不是坏人,只不过看你练剑练得辛苦,不得窍门,想同你讲解二罢。”
他走近步,那人就退后步,怯生生,又处处透着锐利防备,活像只胆小刺猬。
傅少御觉得有趣,故意把人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时,刺猬哆哆嗦嗦地把剑往他胸口戳戳,警告他不要再往前走。
傅少御坏笑着用两指夹住乱晃剑尖,轻轻用力,弹指间,劣质长剑已断成两截。
他倏然步跨到那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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