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承接雨水大缸旁,傅
“先出去下。”
傅少御拂开那只手,快步离开这间屋子,萧绝赤着脚下床想追上去,却被巫山云按回床上。
巫山云幽幽道:“做事要留退路,今日诸多苦楚皆是教训,你应受。”
“现下只你二人,”萧绝仰头看她,“请您实话实说,剩多少时日?”
“想死?”巫山云反问,见他不答,又道:“你是御儿情之所钟,定会救你性命。”
“没事。”萧绝出声道,他这几日毒发频繁,但痛症相对以前要减轻些许,至少不会太过难熬。
“你还要逞强?”傅少御语气不大好,萧绝抿唇握住他手。
这几天傅少御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下巴冒出青色胡茬也顾不上刮,眼圈下尽是乌青,邋遢至极、憔悴至极。
任谁来劝,他都不肯走。
哪怕萧绝不疼时候劝他,他也不动弹。
,脸上也受毒虫啃咬,应该是有深仇大恨,要不要细查下,以防对教中不利?”
巫山云正在捣药,闻言手都没顿下,淡淡道:“不必,你暂代其职,忙完就回。”
她亲自把药煎好,给萧绝端过去,傅少御守在床边把药给他喂下,然后万分紧张地等待他反应。
没过会儿,萧绝面色发紫,伏在床上呕出些汁液。
“怎得还是不行?”
他是傅觅儿子,她不能让他步自己后尘。
痛失所爱苦命人,这世上已够多。
“求生千苦万苦,你必须挺着。”
萧绝攥紧被角,关节处因用力变成惨白色,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活下去,他想和傅少御白首到老。
等巫山云端着药碗出去,他下床去找傅少御,左找右找没见到人,他在艳阳下呆立片刻,披件外衣去后门窄巷。
萧绝这才明白,傅战风跟他说外孙脾气有点倔不是客套话。
他能感觉得出来,傅少御在生气,纵然这几日他对他温柔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但他绝对很生自己气。
但他不知道是,傅少御胸腔里这股怒火,更多是在针对傅少御自己,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在这种时候除揪心地追问巫山云为何解药无效,根本帮不上忙。
那股愤愤郁结之火,烧得他五脏焦灼,心惊肉跳。
尤其是在见到萧绝吐血之后,更是急火攻心,喉头竟也泛起腥涩之感。
因为不清楚毒物具体成分,巫山云只能尝试调制解药给萧绝服下,再观察他反应,然后调整药方继续下次试药。
这几日直在重复同样流程,每次见萧绝这般痛苦,傅少御便心如刀绞。
而且他万分清楚,他质问对萧绝病情进展毫无助益。可这次萧绝吐汁液中沾带血丝,他不得不问句。
“正常。”巫山云见他神情急切,难得多解释两句,“是药三分毒,他这几日大量服药,药不对症,自然会引起不适。”
傅少御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想从巫山云这里讨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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