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时,萧绝伏在床上没有动弹,傅少御颤着颗心走过去,躺在旁边把人搂进怀中,叹道:“你瞒着做这些傻事,可知也会心疼难过?”
怀中人微微颤抖,他颔首在萧绝发顶印下吻。
目光不经意地扫,他发现萧绝在咬着嘴唇忍痛。
傅少御腾地坐起来,快速号号脉,就赶紧把人打横抱起往外跑,路喊着“姑姑在哪”。
洒扫院子小厮赶紧跑去传话,巫山云和傅战风前后从花厅跑来,把人迎去暖阁。
枉他自诩对萧绝情深意重,怎重逢这些时日,他竟点都没察觉出萧绝异样?!
他恼怒不堪,也疑惑不解。
为何萧绝突然要把那些伤疤弄掉?是为取悦自己吗?
可他不在乎这些,他对这身伤痕何曾表现出过哪怕丝毫嫌弃?
明明他最心疼他。
“御哥!”
萧绝赶紧拢好衣服追上,茫然四顾,傅少御早已不见踪影,问几个家仆,也说没看到公子去向。
他颓然回房间,不知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傅少御路狂奔去城外,到无人荒野处,放声怒吼还是宣泄不出满腔懊恼。
他怎就这迟钝!
漂亮眼睛里袒露着勾引。
傅少御喉头发紧,眼眶都红。
“你究竟,做什?”
声音沉得吓人,没有萧绝预想中喜悦。
萧绝双手改攀上他脖子,整个人贴进男人怀中,脸轻轻蹭着傅少御颈窝:“你这几天忍得辛苦,还要忍吗?”
萧绝疼得把嘴唇都咬破,却还在逞强,“没事。”
已有过次经验,他做足心理准备。
上次脸颊伤口疼三天才见好转,他这前胸后背那大片伤痕,肯定要痛个十天半月。
忍忍就好。
“噤声
萧绝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该死!”
傅少御低啐声,是骂自己愚钝,也骂萧绝癫狂。
又是拳狠狠砸向树干,手背关节处见血色,火辣疼痛刺激下,他冷静下来,擦把脸转身飞奔回府。
他要回去好好抱抱他。
亏得他还在冥思苦想,纠结萧绝为何总是寻各种理由推脱与他亲热,甚至睡梦中都要拢紧衣襟不让他碰,他怎就没想到这点?
去腐生新,确实有效,但其中痛苦,他也是亲眼见过。
每每想起那夜萧绝辗转反侧,蜷在床上喊疼情景,他就心疼不已。
而且那次只是道不过寸长小伤口,萧绝就已那般难过,傅少御无法想象,那成片鞭痕被腐蚀掉时会有多疼。
思及此处,傅少御又是低吼声,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捶向身旁棵胡杨。
双大手绕到背后将他紧紧拥住,萧绝勾起嘴角,点点吻过他颈子、耳垂,忽感觉到肩膀上滴滴答答有几分湿意,他抬头,怔住。
傅少御在掉眼泪。
萧绝顿时慌神。
“御哥……”
傅少御避开他目光,松开怀抱脱掉外衫给萧绝披上,然后言不发地跃出窗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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