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寒刻意加重称呼,扯着手中牵红率先踏进花厅,兰芷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跟在他身边走向高堂。
萧绝回眸看身后男人眼,傅少御正想开口,脚尖被狠狠踩脚。
“嘶——”傅少御夸张地皱起眉,“很痛。”
“那你哭给看下。”萧绝冷笑道。
傅少御勾住他指尖,轻声道:“那真哭?你说什都哄不好那
明明已近入夏时节,兰芷手却十分冰凉,微不可察颤抖着,每根手指都在抗拒。
燕星寒抬头瞧见傅少御就站在花厅外,恶劣因子又叫嚣起来。
他使劲将兰芷拽到身边,歪头挑起盖头角,低声道:“傅少御就在前面,你待会儿可别哭啊。”
“哎呀呀,新郎官儿别急呀,待会儿入洞房再掀盖头!”
喜娘连忙把燕星寒拽远些,帮兰芷把红盖头整理好,引导两人往前走。
喜事因此变得分外令人欢欣,鞭炮烟花自天还未亮就燃放不停,燕府上下喜气洋洋,除歪脖子新郎官仍是张哭丧脸。
厅堂里站满前来观礼宾客。
萧绝神情厌厌站在傅少御身边,冷声道:“好吵。”
“那随回去再睡会儿。”
傅少御暗中握住他手,带人就要往门外走,萧绝反手掐他下,道:“这吵,回去也睡不着。”
,他也难得没有动杀心。
傅少御装模作样地领着人去城里搜寻两日,萧绝每每都要笑他太会做戏,傅少御无奈道:“还不都是为你?”
萧绝并不是很领情。
不过让他惊讶是,大婚前夕,傅少御竟将赤练解药交给燕无计。
“傅某与五毒教教主巫山云有些交情,为防时找不到罗大蛮耽搁治疗,便命人星夜兼程去桐溪求问解药。幸好桐溪离上冶不远,总算赶得及。”
不过几步路距离,兰芷却似乎用尽平生全部力气。
在跨入花厅时,她终是忍不住顿下脚步,朝身侧看去。
隔层浅薄红纱,依稀可见她杏眸含泪,楚楚动人。
傅少御冲她微微颔首,退后步站在萧绝身后。
“走吧,娘子。”
“那要不去找家客栈?”
“你好歹也算贵客,走之不成体统吧?”
“体统哪有你重要?”
两人说悄悄话之际,大门口传来阵骚动,身红色吉服新娘子顶着红盖头被扶下花轿。
喜娘笑盈盈地将红锻所做喜绸分别递给新郎新娘,各持端,踏过火盆,对新人在欢笑声与鞭炮声中拾级而上,跨入燕府。
燕无计略有犹疑,巫山云性子古怪孤僻,甚少露面,傅少御怎会与她有交情?
“这解药……”
“伯父放心,不会有假。”傅少御道,“传言赤练无药可解,也只是五毒教想要立威,故意放出假消息而已。”
既如此,燕无计也不再多问,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将解药分发下去。
夜过后,除几个中毒太深护院无力回天外,其他人皆有所缓解,只要好生调养,不出半月定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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