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你叫什?”燕星寒被他气笑,树枝不停乱晃,险些戳到萧绝眼睛。
萧绝“”半晌,也没有再说出别字,岸上人更加嚣张。
“什啊?说不上来
正想着,后背忽然被狠狠踹脚,幼小身体摇摇晃晃,摔进浅浅池塘里。
岸上传来不怀好意嘲笑声。
萧绝扑腾着胳膊刚从水面上冒出脑袋,又被脚踹回去,几次挣扎过后,岸上人才停这种恶作剧。
头发湿淋淋地黏住他大半张脸,狼狈模样又引来那人阵大笑。
在水里泡得有点冷,萧绝抱住双臂,怯生生地问:“、能走吗?好冷,想找娘亲。”
恰逢四月,春阳温和无害,如水般流泻下来,将花园里抽枝吐蕊景色洗刷得越发明媚热闹。远远望过去,新绿嫩粉交织在起,闪着细碎银光,好看极。
萧绝时间看痴。
他好不容易从那间暗无天日小屋子里偷溜出来,小腿倒腾得飞快,连滚带爬,惊险避开几名仆役,这才来到花园。
园子里假山奇石、曲廊池桥,只眼,就再也忘不掉。
出逃有第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入大门,就是块玉石照壁,上刻飞禽走兽,栩栩如生。
绕过照壁,穿过四方前院,就是燕家家主平日接人待客大厅。
管家听闻离家出走小姐回府,急匆匆跑进来:“小姐您再不回来,夫人就要亲自出去找人。”
燕飞霜心虚地眨眨眼,朝厅外张望:“爹爹呢?”
“老爷去平川沈家,要过几日方归。”
哪怕娘亲从不抱他,甚至都不愿看他眼,但这种时候,他还是本能地想找到她。
被打骂顿都行。
太冷。
“你是哪家小孩儿?鬼鬼祟祟在家池子里做什呢?”岸上人在池边蹲下来,手里拿着截儿树枝,戳戳萧绝脑门。
萧绝偏头躲开,打量对方几眼,小声嘀咕道:“你也是小孩儿啊。”顿顿,又加句:“这是家。”
他最喜欢趴在水塘边那块假山后,看风吹过来,花瓣扑簌簌落在水面上,特别美。
只是花粉经常飞进眼睛里,又疼又痒,很不舒服。
揉几次都不管用,萧绝红着眼圈儿惶恐地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才小心翼翼地将眼罩摘下来放到旁,挽起袖子探向水面。
娘亲不许他摘掉眼罩,睡觉都得戴着,若是被发现,她会生气。
趁四下没人,他洗把脸就得赶紧再戴上。
管家向施奕和傅少御行礼,又看向面生萧绝。
燕飞霜介绍道:“这位是萧绝萧公子,”她刻意强调,“是傅大哥好友,风伯你去让人把西苑收拾出来给两位贵客居住。”
傅少御颇负盛名,向来是燕府座上宾,听闻萧绝是傅少御好友,管家更不敢怠慢,连忙应声去。
“表哥你们先去膳厅,去厨房看看!”
燕飞霜转眼就跑没影,施奕便领人穿过大厅去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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