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解下腕表随手扔在沙发,然后把狠力抽领带,圈圈缠在手里,抬眼对时舒开口:“进去。”
他是让时舒进里面休息室。
时舒手里还握着沾着蛋糕叉子,有点紧张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叉子插不死人吧……
“不。”
时舒放下叉子,抱紧小乖。
梁径站门边没动,目光牢牢锁着他,喜怒都不是那明显,神情上甚至有些无动于衷漠然。
时舒声音低下去。
“下次能不能和医生说下,减点药。真很难受,都记忆错乱……梁径——”
“咔哒”声轻响。
梁径反手锁住身后门。
这两个月,他在这个人身上尝到太多极端情绪。梁径觉得自己没疯定是老天知道,后面还有数不清、更让他发疯事等着他。
只是当他推开办公室门,看到手搂着小乖、手捏着叉子吃蜂蜜蛋糕、面色红润时舒,都有些怔愣。
时舒被他推门动静吓跳,抬起头也愣愣朝他瞧。
小乖有些讨厌,窝时舒怀里刚打盹“轰”地烟消云散,这会瞧梁径眼睛都斜。
时舒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下。
到那天省人医楼梯口。
时舒躺在下面。无知无觉。他就这往下看着,浑身血液都凝固。
在问舒茗和丁雪后,梁径直接去物业调取监控。
半个多小时后,刚准备联系庄叔继续调取沿途路段监控时,庄叔电话先步打来,说人到公司,带着猫起到。
梁径转身就走。
小乖接收到信号,扭头就冲梁径龇牙。
之后两人爆发有史以来最厉害次争吵。
只是庄叔守在门口,模糊听两句就背手走开。在他看来,这点不像吵架,倒像是单方面耍流氓——走着走着,庄叔又有点乐,心想这大概是梁家血脉里继承。他想起自己家那位梁
然后脱身上又重又沉黑色大衣外套扔到旁椅背上。
他边挽起两边袖口,边朝时舒走去。
时舒看着他,没动,眉眼低垂,也不说话。
他知道梁径现在应该听不进任何。估计是气疯。
又是“嗒”记抛掷。
他很快地说:“睡太久。醒过来有点害怕,就来找你。没事。走过来。出好多汗,现在没有不舒服。”
说确实是实话。
这路走到后半段,刚醒来那会强烈药物副作用,随着满头大汗点点挥发。
天寒地冻里,时舒愈加觉得头脑清醒、精神都好不少。
他继续说着:“本来以为会走好久,但走起来点都不觉得……”
他这个样子,脸色阴沉得近乎恐怖。
丁雪有些担心,拉把,说,到好好说,不要吓时舒。
旁舒茗尽管担忧,但终究没说什。某种程度,她理解此刻梁径。
梁径不知道自己是怎路开车回到公司。
这路在眼前飞驰而过。心底冒出很多想法。带着怒意、恶劣至极、甚至是有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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