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似,脚下悬浮,梁径走近,俯身——
他听见时舒骂他:
“……变……态……”
“大……变……态……”
“你是……大变态……”
于是,梁径发现,时舒气息不知怎,突然急促些许。
只是这种情况之前出现过许多次,梁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胸口微弱地起伏,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
时舒声音真发出来。
只是点模糊气音。
“可你已经这冷,再冷点……是不是就生气?”
“不要生气。”
“小乖会陪着你。”
“让它每天守着你好不好?”
梁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就要被冷酷风声淹没,但时舒却听得越来越清楚。
“你真好冷。”忽然,梁径说。
他收回手,不再触碰。过会,又往后退两步,就这隔着段距离看着时舒。
不知为何,时舒好像能感受到他视线。
那种带着无尽恨意视线。穿透空气、直抵他心脏。
好像恨极他。
里那种黑漆漆、爬满虫子地方。”
说完这句,他指尖停留在时舒嘴唇上。
“但是知道你肯定害怕。”
“你小时候胆子就不大……个人不敢睡站在走廊里叫名字。”
“记得吗?”
瞬间,梁径以为自己做梦。
他面露疑惑,盯着插着输氧管、面色苍白时舒,还是没动。
接着,气音变得十分急促。
换做平时,这铁定就是时舒骂人时正常呼吸。
只是这会,骂得有点气喘。
清楚到满头问号。
梁径真脑子有病。
神经病。
被吓到本能反应还在,但不是要逃离,是想骂人。
这想,想骂人冲动愈加猛烈。
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吃他血肉。
这想着,身体有本能反应,时舒吓得抖下。
只是梁径没发现,他似乎陷入种疯狂却自洽计划中。
“那带你回家好不好。”
“保存起来。”
梁径脸上笑容渐渐变得温和。
“所以你放心。”
“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
风声敲打窗户。
好像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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