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梁径。
梁径没看他，打开手机给庄叔发消息和定位，
边对时舒说：“你得让他吃点教训。这
大人
。”
时舒：“……
什都还没说呢。”
梁径鼻腔里发出声笑，没说话。
处理完放下手机，见时
梁径：“……”
梁径接过电话，直截当：“全责？”
方安虞：“嗯。”
他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发小，但昨晚还和人老婆瞎闹，想到这里，方安虞就有些后悔。真是不够稳重。这下更不稳重。
“你打车回去。让公司
人来处理。”
时舒吓得小馄饨直接吞下去。
“人没事吧？”
方安虞感动：“没事。就是车有事。”
时舒安慰：“梁径这辆开好久，正好送去修修。”
梁径：“……”
原曦说这趟不着急,可以多待几天。
她这说完，长辈们倒没多问,只叮嘱她好好休息。这趟回来真是瘦不少。
方安虞急着回去上班。
他没开车,就借梁径车先回江州。他们四个打算上显云寺看看,然后下午原曦家吃饭再坐闻京车起回江州。
临走，方安虞好笑，觉得他们五个这趟,觉没多睡，饭却是顿没落。他说完,时舒笑得要去扒拉他车窗。方安虞脚油门,溜得蛮快。
第二天天还没亮五个人就起来。
气温低,半空又出现白色结晶。
远近雾气样朦胧。
原家长辈比他们这些小辈起得还要早，估计也是晚没睡。里里外外忙着。请来念经师父都是显云寺。老师父们慈眉善目，脸上没什悲喜。
流程复杂,还有许多讲究。原曦被叫来叫去,好像悲伤都顾不太上。不过去往殡仪馆路上，原曦哭好久。
方安虞赶紧：“多谢梁总。”
“身份证、驾驶证留下。”梁总冷酷道。
方安虞：“好好好。”
电话挂，闻京问：“对方什车说吗？”
时舒摇头：“等赔偿结果出来吧。”
他看他眼，但没说什。也可能不知道说什。
闻京和原曦对视，忍不住笑。
时舒语气里想当然地以为方安虞是受害者。这也不怪他，毕竟从小到大，方安虞就是很容易受害样子。
闻言，方安虞语塞，半晌小声：“知道梁径车不要紧……是人家车……”
“把人家车撞。”
后视镜里,时舒因为危险举动,被梁径瞪眼。
方安虞越瞧越乐。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乐极生悲事。
半个多小时后，时舒在素斋馆吃着小馄饨，接到方安虞哭丧电话。
他在回省道路上，跟人追尾。
等切尘埃落定,晨光熹微。
好像逝者与所有人做完告别,天光乍现刻，跋涉千里而去。
冰天雪地里，青灰色天幕依旧笼罩着四屏山，晨雾在阳光里徐徐散去，前两场大雪痕迹冻结在路边，映着闪烁微光。
显云寺钟声也慢慢响起。
回去路上,原曦妈妈问原曦什时候走,机票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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